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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那你戴上吧。”
季林越又递给她一块黑漆漆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什么？”
nbsp;nbsp;nbsp;nbsp;“眼罩。”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欣然接过：“谢谢。”
nbsp;nbsp;nbsp;nbsp;她的双眼被黑暗笼住，眨眨眼，睫毛与布料摩擦的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
nbsp;nbsp;nbsp;nbsp;这是感官最敏感的时候，她听见了季林越浅浅的呼吸声。
nbsp;nbsp;nbsp;nbsp;“我送给你的小鱼手链，你居然还戴着。”
nbsp;nbsp;nbsp;nbsp;困意很快袭来，叶绍瑶自己都无法判断，是否说出了一句毫无语病的话。
nbsp;nbsp;nbsp;nbsp;木头小鱼与手表的腕带碰撞出声。
他说：“对。”
nbsp;nbsp;nbsp;nbsp;“我也带着。”
她同样抬起手腕。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抬了多少度，但她想，季林越应该是看到了，因为两只小鱼在空中碰撞，这是它们相见的隆重仪式。
nbsp;nbsp;nbsp;nbsp;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年，但离开水世界的小鱼们依然在彼此陪伴着。
nbsp;nbsp;nbsp;nbsp;他们并没有因为久别而隔阂，真好。
nbsp;nbsp;nbsp;nbsp;第107章“真是抱歉，我又得变卦了。”
nbsp;nbsp;nbsp;nbsp;波卡洛夫的私人冰场不对外开放，体育馆自外面的园区就拉上好高一层网，铁皮墙罩着，隐蔽性极强。
nbsp;nbsp;nbsp;nbsp;偌大一个场馆，只修了孤零零一座冰场，但场子足够大，叶绍瑶比划比划，感觉能和学校四百米一圈的操场比个高低。
nbsp;nbsp;nbsp;nbsp;这个冰场不会承办任何赛事，只供Ba组的教练教学使用。
nbsp;nbsp;nbsp;nbsp;省队在规定时间集合时，冰场已有的本土运动员到场，个个原地拔起高级三连三跳跃，像上紧发条的八音盒。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打着哈欠，她才晨跑了五公里，现在正是犯困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这么巧，你居然来这里训练了。”
刚从舞蹈室出来，希尔维娅一眼便望见老熟人。
nbsp;nbsp;nbsp;nbsp;“Sv，”
叶绍瑶的眼睛亮起来，“你不是在全球到处飞吗？”
nbsp;nbsp;nbsp;nbsp;她曾说，自己没有固定的教练，也没有固定的俱乐部，只要哪里有举办大师训练营，她都会去蹭蹭课。
nbsp;nbsp;nbsp;nbsp;就这样东学一会儿西学一会儿，希尔维娅的进步比谁都快。
nbsp;nbsp;nbsp;nbsp;“我现在固定下来了，因为波卡教练收留了我。”
nbsp;nbsp;nbsp;nbsp;与其说波卡洛夫手里盛产冠军，不如说那些运动员本身就是最优秀的十分之一，没有一些真金白银的成绩，还不够进组的资格。
nbsp;nbsp;nbsp;nbsp;希尔维娅鼓着两腮，偏着头问：“你们是来魔鬼训练？”
nbsp;nbsp;nbsp;nbsp;“魔鬼？”
叶绍瑶问，“为什么这么说？”
nbsp;nbsp;nbsp;nbsp;“波卡他……”
希尔维娅挑着眉毛做怪相，“你知道的，那些天才总会有缺陷。”
nbsp;nbsp;nbsp;nbsp;天才当然指的是那名教练，他正从更衣室缓缓走来，踩着刀刃如履平地。
nbsp;nbsp;nbsp;nbsp;“你们就是来自华夏的学生？”
冰场有些冷，他穿上手里的套头衫。
nbsp;nbsp;nbsp;nbsp;因为不谙双人滑和冰舞，省队很快被教练分流，隔壁教练是一名有些年纪的女士，烫了复古的玛丽莲梦露小卷，口红一擦，还以为得来一段即兴节目。
nbsp;nbsp;nbsp;nbsp;“未来半个月，我就是你们的教练，希望你们能够听我指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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