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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小时候见过太多次我母亲借酒消愁，觉得没什么意义。”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恍然意识到，原来一个男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破碎感会有这么致命的吸引力。
nbsp;nbsp;nbsp;nbsp;像一剂穿肠毒药，影响不容小觑。
nbsp;nbsp;nbsp;nbsp;不知不觉喝完小半瓶酒，付迦宜明显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头开始发晕，指尖出了薄薄一层汗，很快被蒸发掉。
nbsp;nbsp;nbsp;nbsp;将她的状态看在眼里，程知阙收了酒，“走吧，送你回去。”
nbsp;nbsp;nbsp;nbsp;被外面的风一吹，她酒醒不少，但还是晕，借着程知阙的手臂勉强站稳。
nbsp;nbsp;nbsp;nbsp;这条路很短，走起来却格外漫长，程知阙也不催促，攒足了耐性随她的步调走，时不时将人揽过来，提醒她别走错方向。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乖得不行，后半程几乎倚在他身上，柔若无骨。
nbsp;nbsp;nbsp;nbsp;院子里，有人在用工具打捞水池表面的蚊虫，知道她不想被发现，程知阙直接带她从小门进去。
nbsp;nbsp;nbsp;nbsp;周遭昏暗，安静得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nbsp;nbsp;nbsp;nbsp;刚靠近楼梯口，付迦宜停住脚步，没继续向前。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回头看她，“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感觉我们有点像在……”
那两个字刻意被压低，听不太真切。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不用细想便能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故意问：“像在什么？”
nbsp;nbsp;nbsp;nbsp;她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大着胆子说：“……偷情。”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闷着喉咙轻笑，“这话也是你汉语私教老师教的？”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温吞摇头，“我有个朋友叫叶禧，你上次应该见过她。”
nbsp;nbsp;nbsp;nbsp;“然后呢。”
nbsp;nbsp;nbsp;nbsp;“初高中的时候，她从国内海淘了很多言情小说，其中有几本带颜色的。”
断断续续讲完，付迦宜呼出一口热气，勉强提起些精神，继续酒后吐真言，“我所有的启蒙……都是跟书里学的。”
nbsp;nbsp;nbsp;nbsp;“都学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似醒非醒，眼神有点呆滞，像在思考，两只细腕缠住他肩膀，嘴唇凑到他下巴的位置，越靠越近。
nbsp;nbsp;nbsp;nbsp;吻上去前一秒，她突然变成泄了气的皮球，将脸颊埋进他颈间，低喃出声：“……好困，想睡觉了。”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失笑，安抚一样摸她后脑，领她回自己房间。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靠坐在床头，紧盯他侧脸，嗡着嗓子喊他名字：“……程知阙。”
nbsp;nbsp;nbsp;nbsp;“怎么。”
nbsp;nbsp;nbsp;nbsp;“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好看。”
nbsp;nbsp;nbsp;nbsp;“喜欢？”
nbsp;nbsp;nbsp;nbsp;“嗯……喜欢。”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笑了声，“好乖，问什么答什么。”
nbsp;nbsp;nbsp;nbsp;“这样不好吗？”
nbsp;nbsp;nbsp;nbsp;“没什么不好。”
程知阙扯过被子给她盖上，“好好睡一觉，我走了。”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勾住他手指，“别走……我想你陪我。”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捏了捏她手心，“迦迦，别再招我。
我是个正常男人，可经不住你这么折腾。”
nbsp;nbsp;nbsp;nbsp;从她房间离开，程知阙到露台吹了会凉风，接连抽完两支烟。
nbsp;nbsp;nbsp;nbsp;临走前，淡淡睨了眼四方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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