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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那就进。
规矩只为守规矩的人制定，自身意愿最重要，别主动把自己困在条条框框里。”
nbsp;nbsp;nbsp;nbsp;朝南方向有个上锁的侧门，四边焊接了带棱角的镂空花纹，脚踩上去，刚好用来翻墙。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毫不费力进到院内，倚在墙面，等她从上面下来。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有生之年从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但这种感觉并不赖，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nbsp;nbsp;nbsp;nbsp;她坐在围墙顶端的台面，毫不犹豫往下跳，直接扑进他怀里，被稳稳接住。
nbsp;nbsp;nbsp;nbsp;周遭被特有的木质香调笼罩，她没急着离开他的怀抱，就着这姿势和他对视，没由来地问：“白天那会，你为什么问我什么时候考完试？”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垂了垂眼，掌心覆在她后腰的位置，“你说呢。”
nbsp;nbsp;nbsp;nbsp;“……我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他笑着看她，“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其实彼此都心照不宣。
nbsp;nbsp;nbsp;nbsp;只有结束这段现有的关系，才能发展其他关系。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明白这个道理，程知阙自然比她还要知分寸。
nbsp;nbsp;nbsp;nbsp;他不算实际意义的好人，但也不至于坏到在这种特殊时期占她便宜。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轻声问：“你着急了吗？”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不打算否认，“的确有点急。”
nbsp;nbsp;nbsp;nbsp;薄暮冥冥，夜阑人静，身后的安保室远远亮出一个橙色光点。
nbsp;nbsp;nbsp;nbsp;这一瞬间，她突然想到该说什么好听的话来应对今晚这场临时考试。
nbsp;nbsp;nbsp;nbsp;“其实……我比你还要急。”
nbsp;nbsp;nbsp;nbsp;想拥抱，想接吻，想成为程知阙不可替代的身边人。
nbsp;nbsp;nbsp;nbsp;第18章
nbsp;nbsp;nbsp;nbsp;酒窖上了年代，古罗马时期的建筑风格，圆形拱门衔接直角穹顶，挑空的避光设计，阴森森的，人在里面很难不觉压抑。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勃艮第墓园的教堂里。
nbsp;nbsp;nbsp;nbsp;地下室摆整面墙的酒柜，每一格都安了磁吸灯，玻璃上隐隐映出程知阙的身形轮廓。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透过玻璃和他对视，“里面酒的种类太多了，眼花缭乱——有什么推荐吗？”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挑挑眉，“想喝级别高的还是口感好的？”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自然而然选了后者。
nbsp;nbsp;nbsp;nbsp;不远处有个专门品酒的区域，大理石吧台一尘不染，应该是有人定期进来清扫过。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跳上高脚椅，接过他递来的那杯香槟，对着灯光晃了晃酒杯，液体成一个漩涡，像流动的琥珀。
nbsp;nbsp;nbsp;nbsp;她仰头尝一口，对他说：“其实前几年的时候，我上过进阶品酒课，当时什么都不懂，学过一遍很快就忘了。”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一语中的：“被逼着去上课的？”
nbsp;nbsp;nbsp;nbsp;“嗯……我还学过很多别的课程，不计其数，几乎每一节都是硬着头皮上完的。”
nbsp;nbsp;nbsp;nbsp;后来再长大点，可能付晟华突发善心，让她选自己感兴趣的课去上，这才勉强好受一些。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扫了眼她杯中快见底的酒液，缓声说：“慢点喝，这酒度数低，但后劲大。”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放下酒杯，托腮问他：“你以前喝醉过吗？”
nbsp;nbsp;nbsp;nbsp;“没。”
nbsp;nbsp;nbsp;nbsp;“一次都没有过？”
nbsp;nbsp;nbsp;nbsp;“除了必要场合，我很少碰这东西。”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问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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