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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她说：“有好多人这么说过。”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一滞，脑子转了会儿，才明白过来，姜虞回答的是方才自己说的“其实你们很像”
。
nbsp;nbsp;nbsp;nbsp;她于是信口接话：“是么？”
nbsp;nbsp;nbsp;nbsp;“嗯。”
姜虞淡声道，“她将我养到大，教我克己复礼，教我如何成为一个君子，将我养成了第二个她。
于是——”
nbsp;nbsp;nbsp;nbsp;“于是？”
nbsp;nbsp;nbsp;nbsp;“于是文武百官便说，我同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如同双生子一般，是上天于南安国的恩赐。”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瞅着她眼尾的浅淡小痣，陡然伸出手，将眼前人的碎发划到了耳后。
nbsp;nbsp;nbsp;nbsp;她说话的语调颇有些漫不经心：“那你恨她么？”
nbsp;nbsp;nbsp;nbsp;就好像是朋友间信口开河而又可以随时停止的夜谈。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感受到姜虞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但她没有相迎。
紧接着，沈知书听见姜虞说：“不恨。”
nbsp;nbsp;nbsp;nbsp;“为何？”
nbsp;nbsp;nbsp;nbsp;“恨不起来。”
姜虞道，“她终究是我阿姊。”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嗯”
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又一根红烛燃尽了，暖色的火苗颤颤巍巍地回光返照，而后彻底偃旗息鼓。
nbsp;nbsp;nbsp;nbsp;室内再度昏沉了一点点。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忽然问：“方才那些便是殿下此前想不起来要说的话么？”
nbsp;nbsp;nbsp;nbsp;姜虞想了一想，摇摇头。
nbsp;nbsp;nbsp;nbsp;“既如此，想来殿下也无话了。”
沈知书撤开身子，行了一礼，“那下官便先行告辞。”
nbsp;nbsp;nbsp;nbsp;姜虞又摇摇头。
她摇头的时候，钗上的流苏跟着一块儿轻晃，格外惹眼一些。
nbsp;nbsp;nbsp;nbsp;“怎么？”
沈知书从流苏上收回视线，笑着问。
nbsp;nbsp;nbsp;nbsp;“我尚有最后一句话。”
姜虞淡声道。
nbsp;nbsp;nbsp;nbsp;“殿下请讲。”
nbsp;nbsp;nbsp;nbsp;“我与你……”
姜虞的视线扫过沈知书微微挑着的眉，顿了顿，接着道，“应当算是朋友了？”
nbsp;nbsp;nbsp;nbsp;朋友两个字出口的时候，沈知书看见姜虞似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nbsp;nbsp;nbsp;nbsp;她继而又想，自己定是看错了。
这位长公主八方不动，除却在床上时，从未见她情绪外露过。
nbsp;nbsp;nbsp;nbsp;至于“朋友”
——
nbsp;nbsp;nbsp;nbsp;“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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