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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姜虞哑了声，良久，轻言细语地说：“……不是利用。”
nbsp;nbsp;nbsp;nbsp;“不是利用？”
沈知书眯眼看着她，“非各取所需的交易便是利用，我究竟并没从中获得我想要的。
难不成您要告诉我，您做这一切是为了我？还是你要说，你是心悦于我，故此演这么一出与我瞧？”
nbsp;nbsp;nbsp;nbsp;铜炉里的香已经燃尽了，安安静静杵在墙角，散着飘渺无形的烟。
nbsp;nbsp;nbsp;nbsp;屋内的气氛如同那没了余热的香灰般死气沉沉。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看着再无话音的姜虞，唇角微勾，正要再哂薄两句，忽然听见外头传来窸窣的响动。
nbsp;nbsp;nbsp;nbsp;紧接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窗外一闪而过。
nbsp;nbsp;nbsp;nbsp;“谁？”
沈知书厉声问。
nbsp;nbsp;nbsp;nbsp;却见姜虞一把揽住了她的脖子，而后一阵用力，将她蓦地往下拉。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猝不及防，被她往下带了几寸，眼瞅着即将撞上她的脸。
nbsp;nbsp;nbsp;nbsp;雪松气排山倒海，像是再度误入了漠北的雪松林。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有一瞬间的愣怔，须臾，飘忽的思绪被长公主清浅的话音拉回来。
nbsp;nbsp;nbsp;nbsp;“最后一次。
我保证。”
姜虞这么说着，将脸往前送了一点。
nbsp;nbsp;nbsp;nbsp;她们鼻息相缠。
nbsp;nbsp;nbsp;nbsp;摇曳着的烛火落在那双浅淡的眸子里，勾勒出几分荒唐而暧昧的风月情愫。
nbsp;nbsp;nbsp;nbsp;因上扬而裸露在的脖子雪白细腻，像是一种无声的相邀。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知道她想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外头那“眼线”
在看着。
长公主想同自己接吻，以做戏与那人瞧。
nbsp;nbsp;nbsp;nbsp;姜虞一直不肯说出监视她之人是谁……然而这其实并不难猜。
nbsp;nbsp;nbsp;nbsp;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安国长公主，只可能会畏惧一人——当朝圣上，姜初。
nbsp;nbsp;nbsp;nbsp;她拉此前同她毫无交集的自己当皇上面前的挡箭牌，还口口声声说并非利用……
nbsp;nbsp;nbsp;nbsp;实在滑稽。
滑天下之大稽。
nbsp;nbsp;nbsp;nbsp;但这仅是猜测。
nbsp;nbsp;nbsp;nbsp;需要得到证实。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的眸光从眼尾的那颗小痣滑至润泽的樱唇，想，自己其实并不介意陪着这位长公主再兜上几圈，看看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nbsp;nbsp;nbsp;nbsp;红烛已燃去大半，巷尾传来更漏声。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眯起眼，陡然抬起那双粗粝的手，一把捏住了姜虞那露在空气里的后脖颈。
nbsp;nbsp;nbsp;nbsp;长公主浑身一颤，眼睫战栗着，像是飘摇的雨夜里停驻在寒梅枝头的枯叶蝶。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垂眸看着蝴蝶，半晌，脑袋沉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没亲上。
nbsp;nbsp;nbsp;nbsp;借了个位。
nbsp;nbsp;nbsp;nbsp;她的唇落在了长公主的脸侧，垂落的马尾恰巧挡住了两人的脸。
nbsp;nbsp;nbsp;nbsp;鼻尖抵上了冰凉的耳垂，沈知书沉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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