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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和的声音里掺杂着某种淡淡的怜悯。
nbsp;nbsp;nbsp;nbsp;“你的哥哥什么都有，但你，什么都没有。
很难过吧。”
他继续说道，语调平静得近乎残忍。
nbsp;nbsp;nbsp;nbsp;“你到底想要获得什么呢？”
宋清和的声音更低了些，像是叹息，又像是在逼问，“林怀章，看着我，告诉我。”
nbsp;nbsp;nbsp;nbsp;陶仲文缓缓睁开眼，目光里带着深不见底的情绪。
nbsp;nbsp;nbsp;nbsp;宋清和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语气柔和得像是哄小孩：“我不会记得的。
你可以说实话。”
nbsp;nbsp;nbsp;nbsp;陶仲文看着他半晌，最终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说道：“你就是太聪明，从不相信任何人。”
nbsp;nbsp;nbsp;nbsp;宋清和的声音轻柔，像是在梦中一般，低低问道：“如果我先死了，你还怎么杀我证道？”
nbsp;nbsp;nbsp;nbsp;房间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宋清和一个人浅而长地呼吸。
nbsp;nbsp;nbsp;nbsp;宋清和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江临。
他曾经用自己的命威胁过江临，从江临手中保下了楚明筠。
现在呢？他的这条破命，能保下谁？能保下多少人？
nbsp;nbsp;nbsp;nbsp;宋清和有点累了。
心想，还是当剑修好，不用这么勾心斗角浪费脑子，不开心了一剑捅过去，什么屁事都能解决。
王八玩意！
宋清和在心里骂陶仲文。
让我学炼丹！
学个屁啊学！
nbsp;nbsp;nbsp;nbsp;“我确实没有办法。”
陶仲文沉默许久之后忽然开口，“我只能再收集你的灵魂，等你长大。”
nbsp;nbsp;nbsp;nbsp;“你知道我为什么送你去了合欢宗吗？”
陶仲文温和地看着宋清和，烛光摇曳，映得陶仲文的脸半明半暗，眼神像一汪深渊，将宋清和的试探与反抗吞噬殆尽。
nbsp;nbsp;nbsp;nbsp;“这次我让你过了好多年好日子，让你有极好的师门和朋友。”
nbsp;nbsp;nbsp;nbsp;“有了弱点，才会活得像个人。”
陶仲文幽幽一笑，“我最讨厌你那副不把命当回事的样子。
现在，你终于有了牵挂，有了不能轻易死去的理由。”
nbsp;nbsp;nbsp;nbsp;“我成功了。”
陶仲文绽出个笑来，“我知道。”
nbsp;nbsp;nbsp;nbsp;陶仲文从始至终没说他会拿宋清和的同门怎么办，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已经溢于言表。
nbsp;nbsp;nbsp;nbsp;宋清和沉默着，没说话。
nbsp;nbsp;nbsp;nbsp;“我要去看看他们。”
过了半晌，宋清和才忽然开口。
陶仲文点头，显然完全不担心宋清和能逃走。
nbsp;nbsp;nbsp;nbsp;宋清和咽了口口水，心脏激烈地狂跳。
炎光真人还在吗？秦铮还在吗？他还有翻盘的机会吗？
nbsp;nbsp;nbsp;nbsp;然而，在开门前一秒，宋清和举起了那只包扎好了的手，愣了几秒，转头问道：“岳灵芝也是你的人？”
nbsp;nbsp;nbsp;nbsp;他早该想到此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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