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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仲文低声笑着抱怨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他缓缓凑近宋清和，将茶杯送到他的唇边，轻声问道：“怎么这么娇气？”
nbsp;nbsp;nbsp;nbsp;宋清和就着他的手喝水，抬头扫了他一眼，带着点嗔怪的意思。
让陶仲文半死身体酥了半边。
nbsp;nbsp;nbsp;nbsp;宋清和故意不接他的话，干脆沉默着小口啜饮。
而后，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唇，将干裂的嘴唇重新润得湿润明亮。
nbsp;nbsp;nbsp;nbsp;“诶，你这点小把戏……真是……”
陶仲文声音低哑，像是带着压抑的叹息。
他连着叹了两口气，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指节，轻轻擦掉了宋清和嘴角的一点水渍。
nbsp;nbsp;nbsp;nbsp;“好凉。”
宋清和嫌弃似的退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陶仲文的手顿了顿，神色一沉，随即将手收了回来，面无表情地把茶杯放回了桌上。
nbsp;nbsp;nbsp;nbsp;“选好了吗？”
陶仲文支着下巴问他。
nbsp;nbsp;nbsp;nbsp;宋清和心下一紧。
他知道陶仲文的意思，无非是要他在江临和楚明筠之间做出选择。
nbsp;nbsp;nbsp;nbsp;他垂了垂眼帘，似乎在认真思索，片刻后竟抬眸问道：“谁和你更像？”
nbsp;nbsp;nbsp;nbsp;陶仲文怔了一瞬，目光微微一动，似是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希冀。
他低声答道：“楚明筠。”
nbsp;nbsp;nbsp;nbsp;宋清和点头，说：“那便不选他。”
nbsp;nbsp;nbsp;nbsp;陶仲文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目光如刀般逼向宋清和，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喉底挤出：“你和他拜堂结契了。”
nbsp;nbsp;nbsp;nbsp;“然后，江临杀了你的同门和天符阁的诸人。”
陶仲文继续道，语气冷静得像在陈述一场注定的悲剧，“你只能和楚明筠当一对苦命鸳鸯。”
nbsp;nbsp;nbsp;nbsp;他微微向前倾身，语气带着戏弄的意味：“你喜欢这个走向吗？”
nbsp;nbsp;nbsp;nbsp;宋清和垂着眼，没说话。
他故意激怒陶仲文，就是想让陶仲文选楚明筠。
nbsp;nbsp;nbsp;nbsp;万一陶仲文选了江临夺舍，宋清和便是想杀他，也会因神魂印记的牵连，与江临一同死去。
但选了楚明筠……宋清和抿紧了唇，腮帮微微鼓动了一下。
他还有杀了被夺舍的楚明筠、从而自救的机会。
nbsp;nbsp;nbsp;nbsp;宋清和压下了心底对楚明筠的愧疚，抬眼对着陶仲文正色：“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
nbsp;nbsp;nbsp;nbsp;陶仲文挑了挑眉，似乎对他的话兴趣盎然。
nbsp;nbsp;nbsp;nbsp;“你为什么不直接夺舍了楚明筠来找我，而是先让我对他死心塌地，然后再夺舍他？”
nbsp;nbsp;nbsp;nbsp;陶仲文闻言，怔了一瞬，随即低低地笑了。
他的笑容带着一丝苦涩，声音低哑：“你以为我没试过吗？你从来没有……”
话到一半，他闭了闭眼，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从来没有一次爱上过我。”
nbsp;nbsp;nbsp;nbsp;宋清和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我也不会记得这段谈话的，是吗？”
nbsp;nbsp;nbsp;nbsp;陶仲文点了点头，神情复杂而隐忍。
nbsp;nbsp;nbsp;nbsp;宋清和定定地看着他，语调忽然变得轻柔，仿佛是在呢喃：“你要的到底是什么？是我的爱，还是飞升？”
nbsp;nbsp;nbsp;nbsp;陶仲文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
nbsp;nbsp;nbsp;nbsp;“林怀素杀夫证道飞升了，而你却没有，很嫉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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