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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冷漠，而是在杀戮中依然保持的对生命最深的悲悯。
陆沉杀戮时沾满亡魂的手，和抛下往生符时的手，从来都是同一双手。
“原来如此...”
北冥清月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弧度。
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的“霜河天倾”
始终差最后一线。
那缺失的，正是对生命最原始的敬畏与体悟。
观众席上，苏小暖小声嘀咕：“原来杀鱼这么哲学的吗...”
苏泽华已经放弃思考，瘫在座位上喃喃自语：
“我现在终于明白陆沉的境界了。
高，实在是太高了，最起码也得有十几层楼那么高...”
直播间弹幕疯狂滚动：
“《论杀鱼的自我修养》”
“从今天起，菜市场就是我的悟道场！”
“北冥仙子：第一次因为太爱干净被嫌弃”
北冥清月站在原地，擂台上的冰霜开始无声消融，化作氤氲雾气萦绕在她周身。
观众席上的喧嚣仿佛隔了一层纱，她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格外清晰。
“陆沉。”
北冥清月忽然抬头，眸中寒霜尽褪，竟透出几分温润，“明日杀鱼台上，可否为我留一柄刀？
陆沉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记得换身旧衣服。”
北冥清月唇角绽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扬声道：“好。”
苏小暖扒着栏杆瞪大眼睛：“北冥清月真要去做杀鱼学徒啊？”
苏泽华望着两人身影，突然大笑：
“妙极！
明日我就让《天水日报》出特刊——《震惊！
北冥世家嫡传竟为悟道甘当杀鱼学徒》！”
直播间弹幕彻底疯狂：
“《关于我追的剑仙CP一起杀鱼这件事》”
“从霜雪仙子到鱼摊西施只需要一个陆沉”
“建议直播间改名‘剑道大师教你如何正确处理鲈鱼’”
而在众人喧闹声中，北冥清月静静凝视着掌心。
一缕冰晶正在暖阳下缓缓融化，就像某些根深蒂固的执念，终于开始松动。
苏小暖瘪着小嘴，在人群中大喊一声：
“哥！
我也要去杀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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