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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风跟着警察来到审讯室，隔着玻璃，一名小混混正哆哆嗦嗦地喝着水。
他是和张卫国一起落网的人之一，之前一直嘴硬，什么都不肯说。
“我们使了点手段。”
警察低声道，“他终于开口了。”
审讯室里，警察敲了敲桌子：“接着说，张卫国说的‘上面有人’，到底是谁？”
小混混咽了咽口水，声音发颤：“我……我真不知道。
但他确实说过，让我们别怕，他上面有人，进去两天就能出来。
还说……还说那人才是真正的大人物，连警察都不敢动。”
顾南风皱起眉头，心中的不安更甚。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些人，都是张卫国手底下的‘马仔’。”
警察低声解释，“平时跟着张卫国，做的基本上是一些打手的活。
他们说，张卫国除了上班以外，自己也有点生意。
但具体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就知道他这生意似乎不太合法，平时还经常会惹上一些人。
所以就需要养着他们这些所谓的“马仔”
，遇到事的时候帮他出头打架。
当然了，平日里张卫国给他们的待遇也不错。
除了给钱，还时常请客吃饭。
有时候遇到一些硬茬子，他们不敢动手的事，张卫国便会告诉他们，他上头有人，叫他们不要害怕。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不管遇到再怎么难对付的，只要他们放手去干，张卫国都能帮他们善后，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谁又能想到，这回会栽在顾南意手里呢？
“贺警官！”
旁边忽然有人打断了他们俩的对话，一转头，竟发现是法医。
“我们在复查山南村灭门案卷宗时，发现了一个疑点。
当年现场照片里，院角的土壤有翻动痕迹，但勘查记录里却没有相关记载。
那边去调查的人员请示后，对那个位置进行了挖掘……”
顾南风屏住呼吸，侧耳听着。
“他们挖出了一具尸体。”
法医继续道，“是一具幼童骸骨，初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远早于灭门案。
头部头致命伤，颅骨处，还有碎裂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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