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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因为灵脉枯竭，没有资源可以争夺，投入与回报不成正比。”
nbsp;nbsp;nbsp;nbsp;“二是因为孟前辈以自己回妖族为筹码，要求妖族必须每年组织这样一场宴会，维护与中原的关系。”
nbsp;nbsp;nbsp;nbsp;“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当今妖族女王为了上位，背刺了孟前辈银狐这一脉，踩着他们的尸体才爬到如今这个位置的。”
应听声叹了口气，道：“最后银狐一脉只有孟前辈活了下来，他对女王极度失望，怒然离开了妖界，在中原定了居。”
nbsp;nbsp;nbsp;nbsp;女王对孟玄有愧，以一个并没有任何损失的“虚假和平”
换心中愧疚稍减，非常划算。
nbsp;nbsp;nbsp;nbsp;清休澜听完，也跟着沉默下来。
nbsp;nbsp;nbsp;nbsp;如今灵气复苏，女王心中的愧疚在全族真真切切的利益面前，显得不值一提，就算当场毁诺，与孟玄翻脸，亦并无不可。
nbsp;nbsp;nbsp;nbsp;怪不得孟玄不回故乡。
nbsp;nbsp;nbsp;nbsp;怪不得孟玄虽身为妖族，却在暗中帮助中原。
nbsp;nbsp;nbsp;nbsp;清休澜不着边际地想道。
nbsp;nbsp;nbsp;nbsp;或许他内心深处也是恨的——不然昨晚他的扇子，就该与清休澜掷出的匕首相撞，而不是只姗姗来迟地清扫掉地上残余的红莲。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阿呀呀，你们可来了！”
孟玄没骨头一样躺在软榻上，就像一只被晒干的鱼，无精打采地一指自己身旁，道：“随便坐，吃什么自己拿，喝茶自己倒。”
nbsp;nbsp;nbsp;nbsp;闻言，清休澜和应听声的视线一同落在了空空如也只剩残渣的点心盘中，以及一滴水都没有的茶壶上，不约而同地选择性忽略了孟玄这句话，在殿内落座。
nbsp;nbsp;nbsp;nbsp;“女王昨晚留你做甚？”
应听声率先开口问道。
nbsp;nbsp;nbsp;nbsp;孟玄眼下一片乌黑，闭着眼回道：“说了一堆废话。”
nbsp;nbsp;nbsp;nbsp;“大意就是她对不住银狐一脉，但身为女王，很多事也身不由己。”
孟玄想起这事儿眼中的疲惫遮也遮不住，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露出个什么表情。
nbsp;nbsp;nbsp;nbsp;“可不可笑，她杀我全家，让她感到抱歉的甚至不是还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我，而是‘银狐一脉’。”
孟玄说着自嘲一声，道：“倘若银狐不是妖族八大血脉之一，只是一条普普通通、并无任何特殊之处的血脉的话，也许连女王的愧疚都不配拥有吧。”
nbsp;nbsp;nbsp;nbsp;“即便如此，女王依旧觉得我身为妖族的一份子，应当理解她，以妖族的利益为第一要务。”
nbsp;nbsp;nbsp;nbsp;孟玄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要是个中原人就好了，可以明目张胆地造反。”
nbsp;nbsp;nbsp;nbsp;“不是就不能造了？”
应听声顿了一下，问道。
nbsp;nbsp;nbsp;nbsp;“当然不能。”
孟玄拖长了尾音，嘴角微微勾起，道：“——不能明面上造，可以背后偷偷造。”
nbsp;nbsp;nbsp;nbsp;清休澜：“……”
nbsp;nbsp;nbsp;nbsp;应听声：“……”
nbsp;nbsp;nbsp;nbsp;“前辈想怎么造？”
应听声看向孟玄，道：“……我看看能不能提供点技术，或者精神方面的支持。”
nbsp;nbsp;nbsp;nbsp;“我的好听声！
前辈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但造反得先往后排排。”
孟玄突然捂住胸口，一脸感动道，随后快速朝清休澜一眨眼，道：“我家听声真是太懂事了，是吧谢道友。”
nbsp;nbsp;nbsp;nbsp;清休澜：“……”
nbsp;nbsp;nbsp;nbsp;你、家、听、声？
nbsp;nbsp;nbsp;nbsp;清休澜依旧和善笑着，点了点头，转眸对应听声道：“我竟今天才知你和孟道友不止是前后辈的关系，失礼。”
nbsp;nbsp;nbsp;n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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