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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们是还在调查华副院长的事情吗？”
徐有才摘下半边口罩，露出同样瘢痕丛生的面颊。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这么问？”
盛律清盯着徐有才略微浑浊的双眼，透着一股压迫感。
nbsp;nbsp;nbsp;nbsp;“最近医院一直在传闹鬼，都说华副院长偷情被老婆杀害后，和小三的魂魄一直停留在医院，昨天病人在太平间见到鬼影，差差点吓晕过去。”
似乎被盛律清的眼神吓到，徐有才瑟缩了一下，结结巴巴道：“还以为你们是过来调查这件事情的。”
nbsp;nbsp;nbsp;nbsp;“华副院长既没死在医院，尸体也没停过太平间。”
窦原叼了根烟在唇边，顾及着医院并未点燃：“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传闻流传出来。”
nbsp;nbsp;nbsp;nbsp;“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清洁工，只是偶尔听医生护士说了一嘴。”
徐有才低着头，话里勉强多了一丝活人气。
“只是这传闻有鼻子有眼的，我们心底都是有些害怕的。”
nbsp;nbsp;nbsp;nbsp;“不做亏心事，何怕鬼敲门。”
nbsp;nbsp;nbsp;nbsp;廊顶白炽灯钨丝爆出青芒，白大褂衣角一闪而过，下一秒人就被死死摁在地上，孔祁擒拿手法是跟开武术学校的老爸学的，拇指精准扣住肩井穴，人便动弹不得。
nbsp;nbsp;nbsp;nbsp;看不清面容的青年男人呼痛，手宛如扑棱蛾子一般想要挣开束缚，可他低估了身后男人的武力值。
nbsp;nbsp;nbsp;nbsp;“偷听？”
孔祁话锋凌厉，手上动作愈发用力。
nbsp;nbsp;nbsp;nbsp;徐有才惊呼道：“陈医生？”
nbsp;nbsp;nbsp;nbsp;“徐有才？”
青年男人眯起眼睛，似乎才认出眼前其貌不扬的清洁工。
nbsp;nbsp;nbsp;nbsp;见两人认识，又是医院医生，孔祁才勉强将人放开：“为什么一直躲在后面偷听？”
nbsp;nbsp;nbsp;nbsp;“后生仔手劲好大。”
陈医生腕间手表刮过墙皮，扑簌簌落下一堆灰，他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声音出离地愤怒：“我只是过来巡房。”
nbsp;nbsp;nbsp;nbsp;“陈医生今日排班表写着三台搭桥手术？”
窦原突然冒出一句话，打得人措手不及，“现在该在手术室的人，却在这里？”
nbsp;nbsp;nbsp;nbsp;“临时取消一台，不行吗？警察连医生干什么都要管？”
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语气，陈医生扯出一抹冷笑。
nbsp;nbsp;nbsp;nbsp;他一边揉着酸胀的手腕，一边迈腿想要离开，却被孔祁一把拦下。
nbsp;nbsp;nbsp;nbsp;“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要是耽误了病人，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nbsp;nbsp;nbsp;nbsp;这人说话像是吃了炮仗一般，对着警察也是丝毫不客气。
nbsp;nbsp;nbsp;nbsp;早些时候，陈医生同华家庆因为副院长的职位有过龃龉，不少医生护士都见证过两人大吵甚至动手的场面，只是那次天崩地裂后，院长火速提拔华家庆，陈医生也就一直沉寂下去，两人相安无事。
nbsp;nbsp;nbsp;nbsp;而这次问话，之所以没将人强制带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案发时间段，他在手术台没有作案时间。
手术记录显示，那天下午三点到晚上九点，他连续做了两台手术。
nbsp;nbsp;nbsp;nbsp;护士长还特意作证，说他连厕所都没去过，全程站在手术台前。
有了不在场证明，自然没理由带走问话。
nbsp;nbsp;nbsp;nbsp;似乎是深知这一点，他才如此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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