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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漫长的活动时间，他们没再交流。
nbsp;nbsp;nbsp;nbsp;或者说，是季林越在单方面回顾体能师的要求，帮她记每个动作的数。
nbsp;nbsp;nbsp;nbsp;柔韧练习，完成。
nbsp;nbsp;nbsp;nbsp;平衡练习，完成。
nbsp;nbsp;nbsp;nbsp;手臂力量练习，完成。
nbsp;nbsp;nbsp;nbsp;下肢负重练习，完成。
nbsp;nbsp;nbsp;nbsp;身体的疲惫还没有根据，心里已经开始打鼓。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很期待上冰，恨不能住在冰面上。
nbsp;nbsp;nbsp;nbsp;但一想到会和季林越接触的种种，她就头疼。
nbsp;nbsp;nbsp;nbsp;“真的不练托举吗？”
她自言自语。
nbsp;nbsp;nbsp;nbsp;“快八点了，应该练不到那去，”
季林越换了个措辞，“一定练不到那去。”
nbsp;nbsp;nbsp;nbsp;逃避可耻，但很有用。
nbsp;nbsp;nbsp;nbsp;绑鞋带的手有劲了，叶绍瑶让季林越先上冰滑两圈。
nbsp;nbsp;nbsp;nbsp;“今天先磕刃推加捻转，谁的冰痕丑谁是王八。”
缩头乌龟如是说。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退出休息室，室内一下静得出奇。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靠着墙放空了会儿，才发现室内光线并不充足。
nbsp;nbsp;nbsp;nbsp;两排灯光只开了一盏，照亮的只有她这一隅。
nbsp;nbsp;nbsp;nbsp;脚下是融进黑暗的阴影。
nbsp;nbsp;nbsp;nbsp;“啪。”
脑子没有思考，她鬼使神差摁亮了所有灯，室内突然刺眼得不适应。
nbsp;nbsp;nbsp;nbsp;像心里的阴翳被照透。
nbsp;nbsp;nbsp;nbsp;脚下有阴影，是因为她趋向光。
nbsp;nbsp;nbsp;nbsp;她要看着光，要把阴影抛之脑后。
nbsp;nbsp;nbsp;nbsp;积极的心理暗示推她向前，到冰场的时候，季林越靠在板墙边。
nbsp;nbsp;nbsp;nbsp;他背对入口，在想什么，叶绍瑶猜不到。
nbsp;nbsp;nbsp;nbsp;察觉到动静，他转了方向。
nbsp;nbsp;nbsp;nbsp;“瑶瑶，”
他说，“看到那个看台了吗？”
nbsp;nbsp;nbsp;nbsp;莫名其妙。
nbsp;nbsp;nbsp;nbsp;以为是场幼稚游戏，叶绍瑶掐着嗓子：“看到了。”
nbsp;nbsp;nbsp;nbsp;“登上去。”
nbsp;nbsp;nbsp;nbsp;她心疼：“我的刀套很贵的。”
nbsp;nbsp;nbsp;nbsp;话是这么说，腿听话地迈出去。
nbsp;nbsp;nbsp;nbsp;是什么花样，她都要居高临下亲自看看。
nbsp;nbsp;nbsp;nbsp;“是圣诞树！”
nbsp;nbsp;nbsp;nbsp;高处果然可以看到好风景。
nbsp;nbsp;nbsp;nbsp;主场馆新浇的冰层里，铺了张占据半个场的蜡纸，是红与绿相称的圣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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