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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助教说：“我打小就喜欢海，但我家附近只有一条江，有小半年都在结冰。”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问：“助教是什么样的工作？”
nbsp;nbsp;nbsp;nbsp;“其实不能算工作，周末跟着冯教和李教带学生，赚一些零花钱。”
nbsp;nbsp;nbsp;nbsp;女孩说，花滑是一项富人玩的运动，钱在手里等于消耗品，她的生活费和运动员津贴根本保证不了自己的日常开支，只能勤工俭学。
nbsp;nbsp;nbsp;nbsp;“怎么花出去的，就怎么赚回来。”
nbsp;nbsp;nbsp;nbsp;因为没法持证上岗，她就跟着教练当助手，偶尔带一两个刚入门的小朋友，一个小时能挣三十块钱。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被冰场小时工的高额工资吸引了注意，好一会儿才重新走上正轨。
nbsp;nbsp;nbsp;nbsp;“以前经常看你练单人滑，”
助教终于问出那句，“冰舞学得还习惯吗？”
nbsp;nbsp;nbsp;nbsp;“习惯。”
nbsp;nbsp;nbsp;nbsp;单人滑的各种技术练倦了，能滑一圈蓝调放松放松，既保持了冰感，又不会因为小小的偷懒被教练抓住把柄。
nbsp;nbsp;nbsp;nbsp;火车在东山停靠，叶绍瑶提着行李箱下车。
nbsp;nbsp;nbsp;nbsp;教练嘱托的，出站第一件事，直奔体育用品店。
nbsp;nbsp;nbsp;nbsp;参加比赛，光有节目不行，相称的服装也是一大亮点。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倒是方便，这几年攒下来的表演服不少，又大多是黑白灰三色来回搭配，远看没什么区别，随便一套也能滥竽充数。
nbsp;nbsp;nbsp;nbsp;作为组合里的一枝花，叶绍瑶负责提亮颜色，绝不能在服装上打马虎眼。
nbsp;nbsp;nbsp;nbsp;金荞麦给她试过一件，通体橘与黄的配色，水钻也被映得闪金边。
nbsp;nbsp;nbsp;nbsp;但两人体型有出入，考斯滕没办法共享，时间紧，任务重，只能到市区的店里买现成的。
nbsp;nbsp;nbsp;nbsp;“花滑的专用服装？我们家不卖这个。”
店员很抱歉。
nbsp;nbsp;nbsp;nbsp;“谢谢。”
又一次无功而返。
nbsp;nbsp;nbsp;nbsp;“那个，”
店员被好奇心击败，抓住一行人的尾巴，问道，“花滑是轮滑的一种吗？本店有轮滑鞋、鞋包等轮滑用品。”
nbsp;nbsp;nbsp;nbsp;穆教练曾说，出了东北的地界，没多少人知道花滑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只认为是危言耸听，但现在想来，教练的讲话从来都有根据。
nbsp;nbsp;nbsp;nbsp;“花滑是……”
nbsp;nbsp;nbsp;nbsp;助教脱口而出的科普课堂被季林越打断：“所以有轮滑的表演服？”
nbsp;nbsp;nbsp;nbsp;“这个有。”
nbsp;nbsp;nbsp;nbsp;因为只此一件，店家没将它放进玻璃展柜，只是套上小衣架，和其他运动服挂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和教练那身有些相似。”
nbsp;nbsp;nbsp;nbsp;峰回路转，叶绍瑶的眼睛擦出希望的火苗。
nbsp;nbsp;nbsp;nbsp;虽然裙长有些出入，布料也没有粘上水钻，但对新手来说，已经足够用了。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心潮澎湃地钻进试衣间，出来换回是一副土色：“还是不行。”
nbsp;nbsp;nbsp;nbsp;当着店员的面，她实在不好意思当面开口讲问题。
nbsp;nbsp;nbsp;nbsp;领口又松又宽，贴身的肩带也能暴露得一清二楚，胳肢窝下的走线有些别扭，磨得皮肤生疼。
nbsp;nbsp;nbsp;nbsp;这还是没有大幅度动作的结果。
nbsp;nbsp;nbsp;nbsp;店员找补：“我们有专门的裁缝，可以按照您的身材修改。”
nbsp;nbsp;nbsp;nbsp;“可以在三天之内拿到吗？”
nbsp;nbsp;nbsp;nbsp;“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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