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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一时之间，不光网上声讨累累，现场的记者也忍不住质问：
nbsp;nbsp;nbsp;nbsp;“宋董事长，顾辞现在能站起来，是不是说明她就是当年甘思灵项目的受害人？”
nbsp;nbsp;nbsp;nbsp;“正药这些年上市的新药都是这么来的吗？你们残害受害人，再用解药恢复状态说是治愈了他们，用这种方式上市新药，你们不觉得良心痛吗！”
nbsp;nbsp;nbsp;nbsp;“甘思灵项目听说当年就是你做研发总监的时候一手把控的，残害受害人这个手段是你授意的吗？”
nbsp;nbsp;nbsp;nbsp;宋广平被问得连退三步，直到抵上演讲桌才勉强站稳。
耳膜似灌了水，眼前一阵花火，呼吸粗重的同时变得困难，视野忽明忽暗，狠甩了两下头，抬眼，是一圈怼着他的镜头和口诛笔伐的记者，扭头，是亭亭站立眼神冷漠的顾辞。
nbsp;nbsp;nbsp;nbsp;“你，你们不要信她！
她胡说八道！
她诽谤我！”
nbsp;nbsp;nbsp;nbsp;顾辞眼睛一虚：
nbsp;nbsp;nbsp;nbsp;“诽谤？那宋董可得好好取证，因为，我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nbsp;nbsp;nbsp;nbsp;往前一迈，从谈昕手里接过另一份文件，拉开牛皮袋的棉线，将里面的文件抽出，翻到内页。
nbsp;nbsp;nbsp;nbsp;“这个文件，是当初甘思灵项目的受害人名单。
上面有全部受害人的信息，可以看到，受害人全都是骨骼发育的青少年，最大的17岁，最小的11岁。
上面清楚记录了他们的家庭状况，绝大部分来自偏远落后地区，父母为了钱让孩子当试验品。
少数像我一样，来自原生家庭有矛盾的人。
我们在被下毒之前，双腿都非常健康，甚至我还获得过全国跆拳道比赛的冠军。
nbsp;nbsp;nbsp;nbsp;这个名单里面，确实有吃了莫阿通之后痊愈的，但当中还有不少，因为骨骼受损严重到现在都没能再站起来。
我之所以康复，也是得益我的医生卢苒采用药物治疗和理疗的双重方案。
若非宋广平丧尽天良，我们本可以有大好的人生。”
nbsp;nbsp;nbsp;nbsp;她说得慷慨激昂，每一个字砸到地上都能听到声音。
谈昕在她身后凝望着她，眼中除了普通人看顾辞的崇拜，更多的，是从心底深处蔓延出来的心疼。
nbsp;nbsp;nbsp;nbsp;等顾辞说完一段，她立即大跨步上来，破口叱骂：
nbsp;nbsp;nbsp;nbsp;“没错！
你就是世界上最黑心的混蛋！
顾辞本来是跆拳道冠军，硬生生被你害得坐了这么多年的轮椅！”
nbsp;nbsp;nbsp;nbsp;顾辞眼皮微动，她讲述自己的事情都没哭，怎么谈昕骂两句眼泪就唰唰地掉？
nbsp;nbsp;nbsp;nbsp;不想让她伤心，忙从外套口袋里摸出纸巾，偷偷塞给她，低声说：
nbsp;nbsp;nbsp;nbsp;“没事，我来对付他。”
nbsp;nbsp;nbsp;nbsp;谈昕用袖子狠擦了两下眼睛，拒绝：
nbsp;nbsp;nbsp;nbsp;“不，我要跟你一起！”
nbsp;nbsp;nbsp;nbsp;顾辞点头：“好，那你别哭好么？”
nbsp;nbsp;nbsp;nbsp;谈昕答应：“好，我不给你丢人。”
nbsp;nbsp;nbsp;nbsp;顾辞解释：“我是说，他这种人不值得你掉眼泪。”
nbsp;nbsp;nbsp;nbsp;谈昕心里暖呼呼的：“好，我不哭。”
nbsp;nbsp;nbsp;nbsp;折身，双双看向半个人都挂在演讲桌上的宋广平。
宋广平死鸭子嘴硬：
nbsp;nbsp;nbsp;nbsp;“顾辞，别以为捏造一个名单就可以污蔑我。
这些名字我都记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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