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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粥突然站起来拉住她的手。
女生掌心温热柔软的触感让聂小柔浑身一僵。
“谢谢你关心，不过沉哥是我朋友呢。”
听到这句解释聂小柔眼前发黑？
什么？你们是朋友？
那刚才自己岂不是跟小丑一样......
聂小柔一愣：“可是……”
周粥知道这姑娘不信，于是直接拿起酒杯，当着所有人的面喝了一口：
“你看，没事吧？”
聂小柔的脸瞬间涨红，尴尬得手足无措：“对不起，我可能真的看错了……”
周围的人也纷纷露出失望的表情，原本以为能看场好戏，结果只是个误会。
“啧，白激动了。”
“这妹子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不过那男的确实挺帅的，女朋友也漂亮，羡慕啊……”
“这个妹子该不会是想搭讪这个大叔吧？”
“真不要脸！
看着挺清纯的，原来是心机拜金女！”
人群渐渐散开，聂小柔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不起......”
她声音细如蚊呐。
周围嘘声四起，有个穿渔网袜的女生翻着白眼拍视频：“家人们谁懂啊，遇到个戏精...”
聂小柔想逃，双腿却像灌了铅。
最让她绝望的是那个男人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仿佛早料到会是这个结局。
她的眼眶发热，视线变得模糊。
从小到大，她从未感到如此羞耻和愚蠢。
所有的好意和勇气，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场可笑的表演。
这一刻，聂小柔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大多数人选择冷漠——不是因为无情，而是因为善良的代价太大。
陆沉拨开人群走来时，聂小柔不自觉地后退。
但他只是彬彬有礼地递上手帕——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哭了。
“擦擦吧，美女，妆花了。”
聂小柔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心跳莫名加快了一拍。
“大叔他……好像也没那么坏？”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几分钟前她还认定这是个危险的变态，现在却在男人眼中看到了一丝自己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
是怜悯？是好奇？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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