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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如果不站在国家角度，而是个人角度呢，姜。”
伯纳赫笑着问她，“你也知道这里的科研环境，有最先进的科研设备和技术，同时还有顶级的科研团队以及最全面的资料和数据库。”
nbsp;nbsp;nbsp;nbsp;“你不想为自己多做打算吗。”
nbsp;nbsp;nbsp;nbsp;姜沅却摇头：“博士，这已经是我为自己做的最好的打算了。
毕竟背弃国家就意味着背弃我一直以来的信仰，这才是我最不能接受的。”
nbsp;nbsp;nbsp;nbsp;“哪怕以后我真的成为了顶级科学家，也注定不会真心实意为人类的发展而谋福祉，因为这样的我，灵魂早就已经有了污点。”
nbsp;nbsp;nbsp;nbsp;“但我想您，应该并不会阻止我回国。”
nbsp;nbsp;nbsp;nbsp;姜沅见这位老人含笑看着自己，眼眶一热道：“就如同当年，您亲自送我的老师，您的学生，登上了从华盛顿回国的飞机。”
nbsp;nbsp;nbsp;nbsp;其实那个时候老师并
nbsp;nbsp;nbsp;nbsp;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回国。
nbsp;nbsp;nbsp;nbsp;是这位老人用他在科学界的声望和名誉替他的学生挡住了一切危险。
nbsp;nbsp;nbsp;nbsp;查尔斯哑然，这件事他当然知道，他听父亲提过几次。
nbsp;nbsp;nbsp;nbsp;只是没想到，姜竟然这么会洞察人心，一眼就看穿了伯纳赫博士并没有强求她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你果然是他的学生，性子也一模一样，看起温驯随和，实则孤傲倔强。”
nbsp;nbsp;nbsp;nbsp;伯纳赫博士微笑点头：“你的老师在回国前曾经寻求过我的意见，从那时起，我知道他心里已经笃定了。”
nbsp;nbsp;nbsp;nbsp;“所以我对他说了一句话，如今我也把这句话送给你，孩子。”
nbsp;nbsp;nbsp;nbsp;伯纳赫博士苍老的声音带了几分对小辈慈爱的温情：“科学家想回归他们的祖国，是应有之义。”
nbsp;nbsp;nbsp;nbsp;“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nbsp;nbsp;nbsp;nbsp;“就让先进的科研技术去到你们的国家落地生根，开花结果吧。”
nbsp;nbsp;nbsp;nbsp;“也许你们这片诞生了无数希望和奇迹的土壤，会成为点燃人类全新科学曙光的温床。”
nbsp;nbsp;nbsp;nbsp;姜沅乌黑的眸子怔愣地看着眼前这位物理界的学术泰斗，内心震撼不已，久久未语。
nbsp;nbsp;nbsp;nbsp;伯纳赫博士是真的很爱护他的学生，并且老师在美时，他时刻关注着。
nbsp;nbsp;nbsp;nbsp;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这句话，姜沅听弗兰克转述过。
nbsp;nbsp;nbsp;nbsp;弗兰克孩童时期曾经随学校的老师一起前往天文研究院听课，恰巧，那节课就是Yan教授的讲座。
nbsp;nbsp;nbsp;nbsp;有人询问他，是否会考虑留美。
nbsp;nbsp;nbsp;nbsp;而Yan当时笑容温和说了这句话，弗兰克却一直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直到后来自学中文才窥见一二。
nbsp;nbsp;nbsp;nbsp;也许伯纳赫博士在得知学生的言论时，也并不知晓其意，但他却毫不犹豫支持学生回国。
nbsp;nbsp;nbsp;nbsp;而这句话，多年以后也再次从他的嘴里出来，为姜沅坚定以后的道路。
nbsp;nbsp;nbsp;nbsp;这是时隔二十多年，老师留给她的礼物。
nbsp;nbsp;nbsp;nbsp;直到姜沅从工作室出来，还是久久没有回神。
nbsp;nbsp;nbsp;nbsp;在她离开的时候，伯纳赫说：“你的老师在离美前有个课题暂停了，也许在你离开时，能将它完成。”
nbsp;nbsp;nbsp;nbsp;查尔斯见她神情有些低落，不由放缓了声音：“姜，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nbsp;nbsp;nbsp;nbsp;“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找我的父亲帮忙。”
nbsp;nbsp;nbsp;nbsp;老查尔斯如果得知姜是Yan的学生，这个性格古怪的老头也会很乐意的。
nbsp;nbsp;nbsp;nbsp;“不，我想自己来。”
姜沅抬头看向旁边的人，眼底满是坚定之色，“查尔斯，我有别的事需要你的帮忙。”
nbsp;nbsp;nbsp;nbsp;“你可以帮我找到老师当初带领的科研团队成员吗，我想亲自去拜访他们。”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对上这样一双执着的眸子，查尔斯很难拒绝。
nbsp;nbsp;nbsp;nbsp;“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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