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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萍脸色一白，强忍着屈辱，笑着推开。
可是，当她回头寻找凉介时，却只看到他与另一个妖艳女子把酒言欢，眼神里完全没有他人。
她终于明白了。
自己不过是凉介用来刺激、娱乐、打压王启明和高桥玲子的工具而已。
价值一旦耗尽，就会被毫不犹豫地丢弃。
凌晨。
许佳萍独自回到豪宅。
屋内灯火辉煌，冰箱里满是进口食材，衣帽间挂满了国际大牌。
可她觉得异常刺眼。
她脱下华丽的晚礼服，扔在地上，赤脚走到浴室。
镜子里映出她瘦削的身影，妆容斑驳，眼神空洞。
她慢慢蹲下来，抱着头，呜咽出声。
这一刻，她终于清醒了。
可一切，已经晚了。
她早已失去了王启明的信任。
失去了思雯心中那个温柔、坚强、令人骄傲的母亲形象。
失去了曾经那个，哪怕贫穷却自尊自爱的自己。
手机屏幕亮起。
一条未读信息跳动着。
【王启明：思雯的学费，我已经安排好，不用你操心。
】
短短一句话，字字如刀。
许佳萍盯着那条信息，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抬起手指，颤抖着想要回复。
想要说：
——启明，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给思雯一个更好的未来。
可是，最终，她什么也没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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