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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孙莹莹已经按下了通话键。
嘟嘟几声忙音后，电话接通了。
她高悬的心略微安定些。
她还以为夜启林还在气头上，不会接她电话呢。
“二爷，”
孙莹莹瞥了眼沈云初，压着声音道，“我……”
“我给你订了今天下午两点的机票。”
孙莹莹话还没出口，夜启林已经沉声回答。
她眼神一滞，掀起眼皮，不可思议地看向沈云初，嘴上却在回答夜启林的话：“为……为什么？我最近没有出游的计划。”
夜启林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自言自语地道：“你马上去递交辞呈，你的工作会有其他人来接替。
你先去国外待一段时间，等我消息再回来。”
他说话速度很快，显然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孙莹莹的心瞬间灰暗。
她内心再怎么不情愿，面对铁一般的事实也不得不承认——沈云初说对了。
“我不想走。”
孙莹莹还想挣扎。
“不走？”
夜启林的声音尖锐起来，语气里都是不满，“你惹出这么大的乱子，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继续碍手碍脚吗？”
孙莹莹满面震惊，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十年相伴的恋人说出来的话：“反正已经说了，倒不如趁此机会对外公开。
我们两情相悦，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孙莹莹！”
夜启林几乎是咬着牙在说：“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今天下午两点，如果你没有出现在机场，后果自负！”
说罢，他挂了电话，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在办公室内回荡。
孙莹莹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咕咚——
她仿佛被人抽干了力气，跌坐在椅子上。
手机滑落在地，她垂首捂住脸。
起初，只是瘦弱的肩膀轻抽了几下，后来变成决堤般的抖动。
最后，嚎啕的声音跃然而出，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从指缝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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