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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寒风刮在老山羊的脸上，生疼。
春日的暖阳一晃一晃，似有熄灭的意思。
春意连带着构筑出来的花草一瞬间被冻结，然后死去。
世界正在以难以想象的度死去。
他就说他讨厌冬天。
老山羊缓缓站起身来，浑身上下的冰霜逐渐融化。
在这样猛烈的寒风之下，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窝在马厩里的可怜虫，真是狼狈又令人难受。
灵气一震，抵抗着寒风的侵蚀。
“你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吧。”
老山羊笑了笑。
“现在是你落入了下风，你不在意自己的生命？还是你还有什么后手，觉得我杀不死你？”
禺疆看不出什么表情。
那庞大的身躯压迫感十足，居高临下地看向老山羊。
“后手倒还是有的，毕竟我很惜命。”
老山羊笑了一声。
这个反应反倒让禺疆愣了一下，视线聚焦，试图看穿对方，到底是真的有后手，还是缓兵之计。
不过……不重要了。
“不管你有没有后手，能够将我拖这么久，足够自傲了。”
他张嘴，吐出一团腐败的灰绿色气体，那是瘟疫。
这团气息老山羊觉得自己躲不掉，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全方位包裹而来。
周围的空气呈现沸腾状态，真气灵气在接触的一瞬间便出现了衰败感染。
空间被这腐蚀的气体洞穿。
老山羊眼神一缩，我滴个乖乖，这要是沾上一点，恐怕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
“真吓人，但你知道吗？我从苏苜那里拿了很多好东西。”
老山羊说着吓人，但并没有害怕。
虽然这瘟疫气息遍布了整片空间，但他不怕。
“嗯？”
那团瘟疫气息将要触碰到老山羊的刹那便停滞不前。
一道紫色的光晕自老山羊身上散而出，叫停了周围的一切。
老山羊手托着一张符箓。
“时……间……”
禺疆的话语被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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