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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提起他干什么。”
再次听见这个名字，时凝还不能跟她预想的那么平静。
“这是他的地方，没吵架你会让我换？”
“……”
这地方顾宴祈没收她的钱，以前他们互相协作，现在没有关系，不能平白受他的好。
她来之前把她跟顾宴祈之间的那些东西算了一笔账，折现之后转给了他，以后就两不相欠。
“我跟他分手了。”
李婉莹没问原因，只是说，“不受人恩情也好。”
来的路上，时凝一直有件事想问，“我……到底是不是时域的女儿。”
“你怎么忽然问这话。”
“他那么讨厌我总得有个理由。”
今天时域不止一次骂她野种，她只是忽然有这个想法。
“我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
“……”
以李婉莹的傲骨，她想她也不至于做这种事，或许时域就是单纯的讨厌她这个女儿。
时凝给她换了一家普通的疗养院，邱夏衍新闻闹的这么大，她早晚都会知道，时凝只有提前给她打了预防针，李婉莹出奇的平静，就好像她早就知道。
时凝没问，从疗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心里烦闷的很，约了源源出来喝酒，他有事要晚到，时凝在清吧坐了半小时也没等到他。
慕迁在她对面坐下，“终于见到了你。”
“这么巧？”
“不是巧，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上次你把我删了之后，我找老同学要了俞楚源的联系方式，我知道在他那儿肯定能找到你。”
“其实不是我删的，我……只是手误。”
“没关系，一会儿我记下你的电话号码，就不怕找不到你了。”
慕迁还是跟之前一样，时时刻刻脸上都是温和的笑容。
好像从来不会生气一样。
哪怕有人惹了他，他也不会发一点脾气，“一起吃顿饭？”
“好。”
慕迁一早就定下了餐厅，一个很安静的位置，“今天的直播我也看见了，没想到这些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我不想提这些，你以后还要去国外？”
“短时间内不会，至于之后会不会取决于你。”
茶水递到唇边，时凝停住了，不解的看着他，“我？”
“嗯，其实我这次……”
时凝一抬眼就看见不远处两个熟悉的身影，顾宴祈和杜昕瑶从外走进来。
顾宴祈没有再戴面具，跟杜昕瑶走在一起，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他们一进来就看见了时凝，视线对个正着。
杜昕瑶眼神一暗，故意挡住顾宴祈的视线，“宴祈，我们换家餐厅吧。”
“为什么要换！”
他不但没换，还故意走到时凝他们隔壁坐下。
他们之间就隔着一个木质的围栏，这么近的距离，什么都听得见，杜昕瑶只能跟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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