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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总，我帮你拿这个吧？”
齐梦欣指着一盒烤串。
路延挑眉，斜睨她一眼，声音带着点玩味：“我还以为齐秘书只负责公司文件，不擅长搬肉串这种事。”
齐梦欣小声嘀咕：“哪有那么娇气……再说今天不是有工资的吗？”
这话声音不大，却被路延听得清清楚楚。
路延一时语塞。
为了让她出来，说今天算是加班，有加班费，她才肯过来的。
路延始终不懂，怎么会有人这么爱钱呢？
她谈判时目光清亮，谈到工资、奖金、绩效，字字句句冷静到近乎无情。
好像在她心里，所有情感都可以用数字衡量，一切都能以等价交换来结束。
可偏偏，钱收买不了人心。
哪怕他开出的条件再优渥，齐梦欣也从未真正靠近过他一步。
她总是站得刚刚好，不远不近，恭敬而克制，像条无形的界线，冷静又让人恼火。
他恨她，把一切都分得太清楚了。
那次意外，是在一个酒精蒸腾的夜晚。
朋友们起哄，他也喝了不少，半醉半醒间，只记得那时她在旁边，手忙脚乱地扶着他。
她细细的胳膊根本撑不住他晃荡的身体，却一声不吭地咬牙坚持着。
后来，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力道大得像个不讲理的孩子。
半梦半醒中，他吻了她。
她挣扎过，却也没有推开他。
混沌又炙热的夜里，理智支离破碎。
他模糊地记得，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咬着牙，又像是在哭，又在笑。
一切乱成一团，失控地燃烧。
第二天醒来，她没提半个字。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例行公事般，递给他一杯醒酒茶，然后规规矩矩地问：“今天要开的会，几点安排？”
那一瞬间，路延感到一种刺痛——
她根本不想要什么未来，只想把所有混乱归于过去，一刀切断，干净得让人发狂。
而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齐梦欣心里有过那么一点喜欢的。
只是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没有做梦的资格，也不敢肖想太多。
所以她宁愿在他面前只谈利益，只讲规则。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不至于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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