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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绝不会就这样轻易地过去。
我有一种预感,在阿缜如此沉默的背后,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嬗变。
他一直小心翼翼,可我不可能永远一无所知。
门吱呀地开了,我应声抬头,看见阿缜抱了一床新被褥走了进来,便挪了挪屁股,让他把床铺好。
这些天总不见晴,等天好了,再拿出去晒晒他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我也心不在焉地听着,可他说着说着,声音却慢慢低了下去,最后屋子里彻底归于寂静。
他本来就不是善言的人,也不爱说话,现在没有了我的回应,一切都变得滑稽又尴尬。
我俩仿佛都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着一根看不见的弦,我和他多年相处从未有过现在这种情况,以前即使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别扭,可现在却令我连一刻都待不下去。
怎么不说话?他见我手中的碗已经空了,便极为自然地接了过去。
就算我能说话此刻也不想同他说一个字,他心里应该十分清楚,却还要明知故问,阿缜从来都是个直肠子的人,何时学会了这么多弯弯绕绕,甚至还要在我面前迂回宛转。
我连看都不愿再看他,偏过头暗自生着闷气。
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有想要杀他们,我我控制不了自己他的声音很低,但尾音竟有些控制不住地打颤,我吃惊地转头看向他,听他继续脸色发白地向我坦白他内心挥之不去的恐惧,你不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怕。
我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他肩上,他有所察觉,忙道,只是皮肉外伤,没什么大碍。
我皱眉,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在武场上被对方砍伤的情景,他索性拉开衣领,露出半只肩膀,给我看已经重新上药包扎的伤口,可我对他伤口淋雨沾水依旧不满。
我无法开口,只得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里写下几个字,告诉他我暂时失声的事。
他脸上立刻阴沉了下来,我不能将原因直接告诉他,却也不能任由他猜测把这笔账算到姜慈的头上,连忙写下解释,这不过只是暂时的。
他看着我,眼神竟有些痛苦,我不甚明了,可心里却跟着痛了起来。
这大概已变成了一种本能,我和他,完全没有血缘的两个人,却有种无法言说的默契,感受对方的感受,在意对方的在意。
我凑过去轻轻吻了他一下,用舌尖小心地濡湿他干裂的唇,他一动都不敢动,任由我的舌头撬开他的唇齿在其中肆意地捉弄。
突然,我腰上一紧双脚就离了地被他抱了起来,我惊得忙用手搂住他的脖子,又忽然想起他肩上的伤,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才好。
再低头,就发现他正仰头看着我,脸颊竟有些泛红。
看着他一逗就会害羞的脸,眼神中透着的还是我熟悉的清亮,我就明白无论他如何改变,他始终还是那个陪我一起长大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番外有几个选择,大家想看哪种?
1.第一人称红烧鹿肉
2.第三人称红烧鹿肉
3.清水~
话说我有没有发过这个选项?怎么感觉好像发过了呢
☆、五十七
我原本以为这几天道贺的人会络绎不绝,没想到却格外清净,一个上门的客人也没有。
阿宇告诉我,是陛下赐了间新宅连同仆役给新科武状元,恭贺的人都直接到新宅去了,他也从武璋军调任至禁军营护卫皇城,可这些事阿缜一点儿都没同我说过。
二娘的痴傻日愈严重,嘴里一直叫着我的名字,每每我去后院看她,她那双浑浊黯淡的眼睛才会亮一亮,拽着我的手不放,拿些拨浪鼓、布老虎之类的小孩玩意送我。
这些东西我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低头看着样式都是旧的,可保存得十分好,看起来还像是新的一样。
这是嬷嬷给你买的,二娘是锦州人,离南湘很近,说话口音也与那边很接近,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鸣儿喜欢吗?
她很少敢这样亲昵地叫我,以往我都会给她脸色瞧,我看着她已经全白的头发和苍老的脸,轻轻点了点头。
她得了我的肯定,像个孩子似的兴奋了起来,鸣儿要都藏起来,不能被她们瞧见了,否则就都没了没了
她喃喃着没了没了,神情也跟着黯淡了下来。
我还是说不了话,阿缜心焦,找了不少大夫都瞧不出个所以然,反倒是我一直在宽慰他。
我知道他总把所有事都揽到自己身上,怪自己没有照顾好我,尤其是姜慈那件事之后,他特意遣了自己的两名护卫寸步不离地保护我,就算是在家里,也要守在我屋子门口。
那对兄弟面容极为相似,年纪也不过就十四、五岁,云城人,父亲早早被抓去当兵,一直了无音讯不知死活,下面原本还有个小妹,在某一年深秋被他们年迈的奶奶领了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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