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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抬起眸子，语气满是不耐与厌烦，根本不想同她争辩。
“你身为皇后，私藏禁兵这个罪名就够你死几百上千次了。”
“杀北境王算什么？你知道你杀了多少人吗？”
“你还知道我是皇后？”
清折枝眼神癫狂地瞪着他，似有撕心裂肺的痛楚在眼底苦苦挣扎。
“我杀人？这都是你和他们欠我的！”
皇帝冷眼看着清折枝，两人的眼里全是对彼此的恨与厌，再找不出一丁点爱的痕迹。
“你怎么没死？栗惊梅怎么没死？”
“最该死的就是你们两个贱人！”
皇帝闻言脸色骤变，怒骂道：“清折枝你要点脸！”
“现在不杀你，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这么多年朕从未想过废后，你还想要什么！”
“别假惺惺的了！
什么没想过废后，你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好让栗惊梅当皇后。
你只是没有理由废掉我，因为你和从前一样没有用，难道不是吗？”
“栗惊梅往我茶水里下毒，你别说你不知道。”
“你别忘了，要是没有我，你现在能站在这里？要是没有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现在的一切都是靠我，要脸的该是你吧？”
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根本顾不上其他，话里话外都是对彼此的恨。
“够了！”
皇帝暴呵一声，猛的把案例掀翻在地，“把这个疯女人拖出去，关入地牢！”
“别碰我！”
侍卫提剑靠近清折枝，被她尖利的嗓音喝止在原地。
“从你还是落魄皇子的时候，我就一直跟在你身后。”
“你对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皇帝背对着她，沉沉的声音宛若漆黑无比的夜，让人听不真切，捉摸不透。
“是你先背叛我的。”
清折枝：“栗惊梅的诡计你也信！”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不想再看见你。”
清折枝不会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她没有再回答，自顾自地朝殿外走去，却从未有过现在这般轻松：“放心，你马上就看不见我了。”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杀就杀我一人，别牵连别人。”
“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旁人无关。”
皇帝依旧背对着她，“你怎么会觉得，我不会杀除你以外的人？”
“你的罪名，就算诛九族也不为过。”
清折枝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只留下极为讽刺的三个字：
“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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