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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趴回去，声音闷闷：“半月之期未到，殿下怎么过来？”
谢凌枭点燃床头的蜡烛，照亮一小方天地，也照亮了放在床头的两瓶药膏。
他攥紧手中的药膏，拇指摸索着瓷器的表面。
因被自己攥在手中，原本冰凉的表面触感温热。
姜漪眠没有等到回应，抬起眼眸，便见他盯着那两罐药膏，眸光深沉。
“是皇上和宁王送来的。”
“同我说这些作甚？”
谢凌枭坐在床榻边上，把药膏和那两瓶膏药并排放着：“早知道有人惦记，本宫就不该半夜巴巴儿的过来送药。”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姜漪眠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我进宫的本意是接近皇上和宁王，获取信息，虽然阴差阳错，却也达成目的，怎瞧着殿下还是不开心？”
谢凌枭斜瞥了她一眼，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你不也是？”
“我只是不满。”
姜漪眠憋了一天的心终于找到发泄口，“你们之间斗法，为何要将我们这种无名之辈牵扯进去，今日之事与我何干，凭什么要惩罚我。”
说到情绪激动之时，她言语之中隐隐有些哽咽：“明明错的不是我，是他们主动招惹我，偏偏最后受苦受罚的只有我一人，凭什么？”
“先前妖女之事也是，荒唐之言，竟然还有人相信，这才是真的荒唐！”
她这话说的大胆，只差道出皇帝和太后的名讳。
谢凌枭连忙捂住姜漪眠的嘴：“低声一些，你难道要让人过来，把你我都带走吗？”
姜漪眠望着谢凌枭，眨巴眨巴眼睛，豆大的泪珠落下。
顺着脸颊，落到谢凌枭的手上，湿，润而灼热。
他连忙收回手，俊颜在昏黄的灯光下生出几分无措：“本宫不凶了，你莫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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