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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澄觉得在朋友家住一晚也挺好。
他最近频繁看见幻象，可能和宋屿住得太近有关。
没准换个地方睡会有改善。
导演刚宣布收工，手机里就传来宋屿的短信。
宋屿：【累吗？】
宋屿：【要不要出去兜兜风？】
宋屿：【我带你去江边看夜景？】
短信屡屡续续传来二十多条，远超过平常的数量，好像隐忍许久后集中爆发了出来。
印澄盯着不断冒出的新气泡，眼花缭乱。
速度太快，有些信息他还没看完，就被后面的顶上去了。
“走路还看手机？小心撞墙。”
姜烈不咸不淡道。
印澄锁掉屏幕，感谢姜烈把他从漩涡中拔了出来。
如果没人打断，他可能会持续这种状态很久。
刚出摄影棚，印澄就看到了宋屿的身影。
对方把车停在路边，大步流星走向他。
印澄身体不自觉发僵，血冲后颈。
他已经很多天都没和宋屿说过话了，宋屿也一直恪守边界，没有主动搭讪。
可今天，宋屿似乎想打破这层壁垒。
“阿澄，”
宋屿挡在他面前，声音有些发紧，“肚子饿不饿？我约了餐厅。”
印澄能听出对方想表现得自然，仿佛两人的关系还像从前那般亲密。
姜烈蹙眉，面色不善。
“不了，谢谢。”
印澄挤出一丝笑，“我今晚有约。”
当着外人，印澄没法过分忽视宋屿，总要留些颜面。
“宋老师，麻烦您别挡道，我们要上车了。”
姜烈把印澄揽到身体的另一侧，和宋屿隔开距离。
印澄蓦地涌上一股不适感，强忍着没推开姜烈，却也快走几步，让腰部离开对方的胳膊。
好难受。
不喜欢和别森*晚*整*理人肢体触碰。
印澄没勇气去看宋屿是什么反应，只低声问姜烈：“车在哪儿？”
他想快点结束掉这个局面。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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