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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朕就是小衍啊，一直都是，无论是六岁，还是十岁，还是十八岁，都是小衍，从未变过。”
nbsp;nbsp;nbsp;nbsp;沈遥哭得说不出话，一直咳嗽，也无力挣扎，只得软塌塌靠在他好似温软，却实则冰冷的怀中。
nbsp;nbsp;nbsp;nbsp;他收紧了自己的手，告诉她：“阿姐，朕从记事起，便学会了一件事，深刻在心里。
那就是，成为一个恶贯满盈的人，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恩赐。”
nbsp;nbsp;nbsp;nbsp;他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廓，又捏了捏耳垂。
nbsp;nbsp;nbsp;nbsp;“想要什么东西，乞求不来的，只能不择手段，靠自己去争取。
而在朕的一生中，唯一想要的，只有阿姐，仅此而已。
当初朕夺取皇位，也只是为了给阿姐，给沈家复仇。
人性险恶，那些口口声声皆是善意的人，转头便出卖了沈家。
而所有伤害过阿姐的人，一个都不配苟活于世。”
nbsp;nbsp;nbsp;nbsp;他说：“现在，朕是天子，即便江山万里，想要的依然没变过，就只阿姐一人。”
nbsp;nbsp;nbsp;nbsp;沈遥哭得迷迷糊糊，却听进去了他的每一个字。
nbsp;nbsp;nbsp;nbsp;她没有回任何话，说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又或许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有对错之分。
nbsp;nbsp;nbsp;nbsp;她扭过头，双手抓着他的衣襟，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带着泄愤。
面前的男人一动不动，任凭她咬着，手轻拍着她的背。
nbsp;nbsp;nbsp;nbsp;沈遥倏然感受到口中的血腥，她把他喉结咬破了，伤口不深，却还是隐隐出了些血。
nbsp;nbsp;nbsp;nbsp;“你怎么不躲？”
nbsp;nbsp;nbsp;nbsp;不疼么？不怕死？
nbsp;nbsp;nbsp;nbsp;他低下头，轻轻抬起下巴，粗糙的拇指抹去她唇角的血迹，手心又宠溺地捧住她的脸，却带着无法抗拒的强势，“阿姐，诺诺，就算你杀了朕，朕也不会躲。”
nbsp;nbsp;nbsp;nbsp;沈遥：“我蠢吗？我若杀了你，你外面那群侍卫定不会放过我。”
nbsp;nbsp;nbsp;nbsp;宋衍摇头道：“和他们交代过了，若你杀了朕，以后他们便听命于你，护你安危。”
nbsp;nbsp;nbsp;nbsp;他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觉自己这种病态的感情，好像是从沈遥决定嫁给宁梓谦时，他才忽然意识到，一生中唯一给过他光的人，终有一日会离开。
nbsp;nbsp;nbsp;nbsp;到那时，他又只能独自躲在发臭的阴暗角落。
若她终有一日离开，那还不如让她亲手杀了他，以此永远记住他，也好叫他不再受那来自黑夜的锥心之痛。
nbsp;nbsp;nbsp;nbsp;他低下头，循循善诱：“诺诺，杀了朕，你就可以离开了。”
nbsp;nbsp;nbsp;nbsp;“你这个疯子。”
沈遥攥紧了他的衣襟，将头埋在他胸前，酒意愈发涌了上来，身体与头脑似乎不受支配。
nbsp;nbsp;nbsp;nbsp;她对杀死他的拒绝好像一股春风，细细密密地钻进他心窝子。
nbsp;nbsp;nbsp;nbsp;即便是大自己两岁的阿姐，在他眼里还是当初那个单纯，天真的小姑娘。
她眼睛红红的，哭花了妆容，却还是很漂亮。
nbsp;nbsp;nbsp;nbsp;她一直沉默。
nbsp;nbsp;nbsp;nbsp;宋衍心底动容，将她下巴抬起，低头吻上了她的眼，动作温柔似水，他吻尽她的泪水，味道很咸，留下滚烫的痕迹。
慢慢地，又向下移动到她的唇上，轻轻啃噬柔软双瓣，最后探舌撬开牙关，是久违的芬芳，让他忍不住轻叹。
nbsp;nbsp;nbsp;nbsp;随着吻愈发深入，他力量愈大起来，带着将她烈火灌喉的势头，吻了许久，耳边传来外面滴答雨声，欲火旺盛到一发不可收拾。
nbsp;nbsp;nbsp;nbsp;“诺诺，可以吗？”
他试探着向下伸手，见她并未拒绝，便更是嚣张起来。
nbsp;nbsp;nbsp;nbsp;她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反复地深呼吸着，“宋衍，你根本不懂爱。”
nbsp;nbsp;nbsp;nbsp;他闭了下眼，滚动着喉结，衣襟有些凌乱，敞开了些，露出精壮的胸膛，又缓声说：“这就是朕的爱，或许与别人不一样，可朕的爱是占有。”
nbsp;nbsp;nbsp;nbsp;“哪怕毁灭一切。”
nbsp;nbsp;nbsp;nbsp;“这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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