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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眼看着沈行冷肃的神情松懈下来，宋婉的心又酸又涨，酸涩难忍。
nbsp;nbsp;nbsp;nbsp;他总是信她，也总是原谅她。
nbsp;nbsp;nbsp;nbsp;沈行伸手抹去她的眼泪，“你不该这样逗弄我。”
nbsp;nbsp;nbsp;nbsp;话虽如此，他却将她箍紧了。
nbsp;nbsp;nbsp;nbsp;“你刚才凶我。”
宋婉道。
nbsp;nbsp;nbsp;nbsp;沈行见她不哭了，娇嗔委屈的样子让他心里一热，不禁欢喜起来，低下头轻声道：“是我不好。”
nbsp;nbsp;nbsp;nbsp;宋婉含笑搂住他的脖颈，主动的不可思议，“我不怪你呀，珩舟哥哥。”
nbsp;nbsp;nbsp;nbsp;沈行身子一僵，认真看进她眼里，“你喜欢我么？那你对沈湛，到底有没有情？”
nbsp;nbsp;nbsp;nbsp;他不敢用爱这个字，怕吓跑她。
nbsp;nbsp;nbsp;nbsp;这样卑微，连他自己都诧异，自己怎会是这样以情为命的人。
nbsp;nbsp;nbsp;nbsp;这世上有许多东西可以作为一个人赖以生存的信仰，比如亲情、比如远大的抱负，比如道义，比如自由，或权势地位。
nbsp;nbsp;nbsp;nbsp;而他的信仰就是她。
nbsp;nbsp;nbsp;nbsp;情这一个字，最是瞬息万变，也最是令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nbsp;nbsp;nbsp;nbsp;宋婉移开视线，将头靠在他肩头，愧怍和痛楚却难以断绝，愈发肆无忌惮在她心口炸开。
nbsp;nbsp;nbsp;nbsp;她轻声道：“我……”
nbsp;nbsp;nbsp;nbsp;“好了，不用说。”
他笑了笑，声音低沉温柔，“有我爱你就够了。”
nbsp;nbsp;nbsp;nbsp;她的手攀上他的脸颊，红唇轻巧地掠过他有着青青胡渣的下巴、喉结。
nbsp;nbsp;nbsp;nbsp;仅是如此，沈行便觉得似乎周遭的声响都静止了，只有他凌乱的心跳和那酥酥麻麻的触感。
nbsp;nbsp;nbsp;nbsp;她这是要做什么，是终于良心发现了么？是心疼他，补偿他？
nbsp;nbsp;nbsp;nbsp;宋婉眸光潋滟，看着他温柔道：“多年前那晚，你不该拒绝我……”
nbsp;nbsp;nbsp;nbsp;沈行喉结滚动，骤然吻住她的唇，强势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沉溺其中不愿自控。
nbsp;nbsp;nbsp;nbsp;那一晚，是哪一晚，二人都心知肚明。
nbsp;nbsp;nbsp;nbsp;那一晚如同一个遥不可及的绮梦，留在了沈行的生命中。
nbsp;nbsp;nbsp;nbsp;宋婉放任自己吻着沈行，在飞驰于黑夜中的马车里失控沉沦。
nbsp;nbsp;nbsp;nbsp;快了。
nbsp;nbsp;nbsp;nbsp;他的吻一路往下，薄唇濡湿温润，温柔细致地吻过她的脖颈、锁骨……
nbsp;nbsp;nbsp;nbsp;就快到那个地方了。
nbsp;nbsp;nbsp;nbsp;宋婉缓缓闭上了眼睛，咬着唇，在他腰际的手收紧了，指尖若有若无地摩挲着他结实的腰腹。
nbsp;nbsp;nbsp;nbsp;她的神情那样无辜，眼里是他从未见过的胆怯与爱慕，沈行喉头干涩，像是要着火，下腹的肌肉倏地紧绷，恨不得揉碎她来发泄那无名的谷欠火。
nbsp;nbsp;nbsp;nbsp;今晚的她，主动的不像话。
nbsp;nbsp;nbsp;nbsp;沈行深邃的眼眸愈发幽暗，显然经不起她这般撩拨。
nbsp;nbsp;nbsp;nbsp;宋婉微微仰起头，露出修长纤细的脖颈，在月下如献祭般微颤，眼泪溢出了眼眶。
nbsp;nbsp;nbsp;nbsp;一如多年前那个夜晚。
nbsp;nbsp;nbsp;nbsp;鼻息间似乎还有幽凉安静的辛夷花香。
nbsp;nbsp;nbsp;nbsp;那晚如碎玉琼花的辛夷花，还有她白的耀眼的身子，都如浪潮汹涌、如野草般蛮横地闯入沈行的脑海，侵占他的理智与冷静，化作某种灼热的杂念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nbsp;nbsp;nbsp;nbsp;他找不到出口，一切都朦胧了起来，只有她泫然欲泣的清丽婉媚。
nbsp;nbsp;nbsp;nbsp;“婉婉，你愿意……”
沈行低喘着，后面的话却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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