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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顾林乔分开了那么多年，对彼此的生活已经完全不了解，他只知道，顾林乔离开时，还是健健康康的。
沈自清含糊道：“信息素紊乱。”
顾湛深一愣，“Beta也有信息素？”
顾林乔很信任沈自清，相信沈教授不会把他卖了，于是心安理得地窝在那儿，也不辩解。
果然，沈自清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给顾林乔编造了一个病症，“Beta当然没有信息素，就是因为Beta不该有信息素，所以小乔的情况才不正常，简单来说，就是Beta已经几乎退化的腺体，在受到刺激时，容易应激，会模拟出一种类AO信息素失控时的状态。”
如果不是真的身体软得无法起身，顾林乔此刻必然是要为沈自清疯狂鼓掌，这也太妙了，妙到他都不担心互换身体时，顾湛深发现不对劲。
在业界，沈自清是权威的代名词，顾湛深就算依旧有所疑惑，也还是暂且相信对方所说，毕竟……也没时间串供。
到医院后，沈自清立即给顾林乔安排了一个全身检查，他查看着数值，依旧混乱，甚至比前天更混乱。
沈自清锋利地视线落在床上正虚弱中的某人身上，“现在就只有两个选择，第一远离顾湛深，第二让他标记一口。”
顾林乔逃避地拉起被子捂住脸，大声道：“不可能，已经做过的蠢事，我不可能再做一遍！”
想到什么，顾林乔从被子里探出半张脸，“你帮我把他轰走，我暂时不想看见他。”
沈自清不问为什么，只管执行，患者心情最重要。
病房外，顾湛深和余承望分坐于长椅两端，见沈自清出来，齐齐投去视线。
沈自清在顾湛深面前站定，“顾先生，小乔说让你先回去。”
顾湛深那双漆黑的眸中浮着几分让人看不明白的神色，“告诉他，不回。”
顾湛深也没有要强闯病房的意思，只坐在长椅上，静静地看着病房的门。
沈自清只是个传话筒，失败了那就算了。
顾林乔靠在床头给秦叶发消息，事发突然，秦叶看情况那么混乱，都快急疯了。
现在得到的消息是，许伊雅发情了，暂时退出录制，情况稳定了再回来。
顾林乔啧了一声，还真不一定能回来。
这事儿很简单，许伊雅最初的目标应该是顾湛深，接触后发现对方果真和传闻中一样冷情冷肺，余承望一来，目标立即转移，却没想余承望早就有自己的Omega了，信息素的引诱对余承望压根没用。
顾林乔长叹一口气，他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呢？
顾林乔心累，把被子一卷，秒入睡。
过了许久，病房被推开一条缝隙，有一个高大身影闯入病房，他站定在顾林乔面前，然后俯身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观察床上人洁白修长的脖颈。
肤色雪白，上面半点瑕疵也无，也并没有腺体的存在。
次日清晨，顾林乔慢悠悠张开眼睛，觉得手臂有些酸疼，然后他就对上了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对方也正在盯着自己看。
为什么又又又换过来？！
顾林乔只觉得头晕眼花。
“确实不太舒服。”
顾湛深开口道，他摸了摸后颈，总觉得有些异物感，却摸不到什么东西，想来是Beta退化的腺体在作祟。
顾林乔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他干笑道：“发作起来确实不舒服，但今天应该可以出院了。”
顾林乔现在就是很害怕顾湛深跟沈自清接触，想一想那个场景，他都恨不得现在就带着顾湛深跑路。
“是吗？”
顾湛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往枕头上一躺，“可我还是觉得不舒服。”
无他，顾林乔眼里紧张的神情太过明显。
“顾湛深，你神经病吧。”
顾林乔有被气到，倏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愣了一下，“你不会就在这里趴了一夜吧？！”
顾湛深说：“没有一夜，就几个小时。”
前半夜在盯着顾林乔看，后半夜眯了一会，醒来就已经互换身体了。
顾林乔翻了个白眼，“随你，我去找沈教授，看看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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