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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啧啧，”
檀如意道，“所以我说嘛，还是她好命，小的时候死掉了，有人替她续命，长大了死掉了，也有人给她续命，怎么这些人都这样爱她。”
nbsp;nbsp;nbsp;nbsp;左秋良怒目圆睁，檀如意道：“哎呀呀。”
nbsp;nbsp;nbsp;nbsp;她笑眯眯的：“晚了，你早杀了我，早就没事了。”
nbsp;nbsp;nbsp;nbsp;檀如意道：“知道你为什么非死不可吗？”
nbsp;nbsp;nbsp;nbsp;命如纸薄，只是轻轻一剑，檀如意目光欣赏，看着那把剑道：“真是一把好剑呐。”
却落在一个根本不懂珍惜的人身上。
nbsp;nbsp;nbsp;nbsp;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nbsp;nbsp;nbsp;nbsp;她摸了摸剑身上刻的不厌二字，喃喃道：“怎么什么好事，都被她占了呢？”
nbsp;nbsp;nbsp;nbsp;左秋良欲将信号弹放出，檀如意鞋履碾压他的手指。
nbsp;nbsp;nbsp;nbsp;夜风阴冷，她一双眼轻佻傲慢、居高临下，“烦死了，”
檀如意又给了他一剑，这一剑彻底了断了他的生机。
nbsp;nbsp;nbsp;nbsp;这种人，死到临头从不求饶，她最最不喜欢了。
nbsp;nbsp;nbsp;nbsp;左秋良迟迟不归，那女子也不见了，策天峰众人才觉得不妥，举着火把搜寻，最终在密林里找到了师兄的尸体。
nbsp;nbsp;nbsp;nbsp;被一剑钉在地上，四周有轻微的打斗痕迹——是偷袭。
nbsp;nbsp;nbsp;nbsp;“是谁！”
nbsp;nbsp;nbsp;nbsp;“是谁杀了师兄！”
nbsp;nbsp;nbsp;nbsp;欧阳青耳尖一动，环视一周，别的人将剑从左秋良的身上拔出，颇为痛苦的看着他的手、尸体——
nbsp;nbsp;nbsp;nbsp;“欧阳师兄，是那个女的！”
nbsp;nbsp;nbsp;nbsp;那把剑，可是从未听说过有人的佩剑叫不厌，“这是谁的剑？”
nbsp;nbsp;nbsp;nbsp;檀如意：“……”
早知道不走了，但是她的嫌疑最大，所以还是得走。
nbsp;nbsp;nbsp;nbsp;“肯定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的，我们要为师兄报仇！”
nbsp;nbsp;nbsp;nbsp;檀如意想，栽赃陷害，不是这样的吗？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戚棠一觉睡到大天亮。
nbsp;nbsp;nbsp;nbsp;如此难得，如此心安，她醒来看见自己身上披着外衣，和虞洲肩挨着肩靠在一起，俨然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戚棠微微叹了口气，轻得仿佛没有叹气一般。
nbsp;nbsp;nbsp;nbsp;虞洲在看她。
nbsp;nbsp;nbsp;nbsp;她二人虽不算完全恢复，到底也还算不错，戚棠说：“去拜拜师兄吧。”
nbsp;nbsp;nbsp;nbsp;他是如何得知林琅的计谋，又是如何知晓此处是碧落眼的，一切都已无从得知。
大约在扶春那几年，只有她，全心全意的是个傻子。
nbsp;nbsp;nbsp;nbsp;戚棠听凌绸跟她提过一句，知道埋在哪里，即便她猜，也猜到在哪里。
nbsp;nbsp;nbsp;nbsp;她想了想，跟虞洲说：“你要陪我去吗？”
nbsp;nbsp;nbsp;nbsp;渡河边，最初的源头。
nbsp;nbsp;nbsp;nbsp;她在那个阵中、死而复生，而所有人在那个阵中，尸骨无存、化为湮粉。
nbsp;nbsp;nbsp;nbsp;虞洲道：“我陪你。”
nbsp;nbsp;nbsp;nbsp;两人算是把话说开了，戚棠压下稍许不自在——她不太好意思，有种早不来、晚不来的羞涩感。
nbsp;nbsp;nbsp;nbsp;没道理，还莫名其妙的，所幸微乎其微，稍稍一压、也能压得毫无端倪。
nbsp;nbsp;nbsp;nbsp;戚棠想，清心咒是真的好用，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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