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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人不会在理智的情况下，去走一条一目了然的死路。
nbsp;nbsp;nbsp;nbsp;脚步声一前一后，时
nbsp;nbsp;nbsp;nbsp;而重叠，出了门，郁野问垃圾丢在哪里，程桑榆才回神，指了指方位。
nbsp;nbsp;nbsp;nbsp;两个人绕去那边丢了垃圾，郁野从包里拿出一张独立包装的湿纸巾，擦了擦手——养狗人的背包里，永远齐备各种东西以应对突发状况，包括不限于拾便袋、纸巾、湿纸巾和折叠水碗。
nbsp;nbsp;nbsp;nbsp;饭点之后，小区里满是出来活动的人，好多人认识程桑榆，经过时随口打声招呼。
nbsp;nbsp;nbsp;nbsp;一直走到了小区门口，程桑榆都没找到开口的时机。
nbsp;nbsp;nbsp;nbsp;郁野却把脚步停了下来，淡声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愣了下。
nbsp;nbsp;nbsp;nbsp;两个人面对面，站在梧桐树的阴影下，头顶响起风吹过叶子的沙沙声。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不再犹豫：“你会做绝对不可能的事吗？”
nbsp;nbsp;nbsp;nbsp;“……比如？”
nbsp;nbsp;nbsp;nbsp;“给石头浇水，希望它能开出花来。”
nbsp;nbsp;nbsp;nbsp;郁野低头，目光落在她脸上。
nbsp;nbsp;nbsp;nbsp;“……我一直有个问题。”
nbsp;nbsp;nbsp;nbsp;“……什么？”
程桑榆没料到他不直接回答。
nbsp;nbsp;nbsp;nbsp;“同样都是家教，为什么我和孔新语，你要区别对待。”
nbsp;nbsp;nbsp;nbsp;“……我有吗？”
nbsp;nbsp;nbsp;nbsp;“同样的照片，为什么只给她点赞？”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哑然，“……我现在就点？”
nbsp;nbsp;nbsp;nbsp;她解锁手机，点开微信，找到郁野的头像，点击，再点击朋友圈。
nbsp;nbsp;nbsp;nbsp;愣了下，“……你删了？”
nbsp;nbsp;nbsp;nbsp;“嗯。”
郁野好像就是在等她这个反应。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因为我不想一整晚都在等你为我点赞。”
nbsp;nbsp;nbsp;nbsp;仿佛有一只手，轻轻地把她心脏攥了一下，很轻的力道，稍纵即逝，那种陌生的酸涩感依然不可忽视。
nbsp;nbsp;nbsp;nbsp;“抱歉。”
她轻声说。
nbsp;nbsp;nbsp;nbsp;郁野不说话，只低头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又问：“你有次，说给我改备注，手抖了一下。
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家教郁野。”
nbsp;nbsp;nbsp;nbsp;“孔新语呢？”
nbsp;nbsp;nbsp;nbsp;“家教孔新语。”
nbsp;nbsp;nbsp;nbsp;这个回答，让郁野对她“区别对待”
的指控，一下就少了一条极有力的论据。
nbsp;nbsp;nbsp;nbsp;他不高兴地把脸绷了起来，不情愿地点了一下头，“这还差不多。
我没别的什么要求，只要你怎么跟孔新语来往的，就怎么跟我来往。
这应该不难做到吧？”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没说话，只叹了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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