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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除了这个，这挂名还能在会馆做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倒也做不了什么别的……查资料应该比较方便。”
老方说，“我听林秘书说过，会馆的数据库里有很多华人企业的内部资料，对程老师这种还没毕业的高材生蛮有用。”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手脚冰凉，隐约预感到了什么，心脏不受控地往下沉。
nbsp;nbsp;nbsp;nbsp;没再继续聊，她转身回屋，被及时叫住。
nbsp;nbsp;nbsp;nbsp;老方笑道：“瞧我这记性，有件事忘了说——昨天分馆那边的负责人送来一袋东西，说是你大哥落在那的私人物品，请你帮忙转交。”
nbsp;nbsp;nbsp;nbsp;听老方提起分馆和付迎昌，付迦宜脚步猛地一顿，恍然联想到很多——
nbsp;nbsp;nbsp;nbsp;刚认识那会，她以为程知阙是因为钱才接了家教这份差事，但显然不是这样，他并不缺钱；在巴黎米其林餐厅吃饭那次，提到付迎昌，程知阙态度冷淡，颇有微词；庄宁租的那套房子在分馆附近；前两天付迎昌说过的话不是没有暗示意味。
nbsp;nbsp;nbsp;nbsp;很多事一旦有了突破口，开始仔细琢磨，过往那些被忽略掉的逻辑突然变得顺理成章。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随便找个理由，问老方要了分馆负责人的电话，快步走回房间，拨通那个号码。
nbsp;nbsp;nbsp;nbsp;她想知道程知阙这几个月的频繁外出是不是去了分馆，也需要进一步证实这些猜测是否正确。
nbsp;nbsp;nbsp;nbsp;负责人踌躇几秒，跟她说需要找人核对一下，等有结果了会及时回电。
nbsp;nbsp;nbsp;nbsp;挂断电话，付迦宜在这头等，没等到对方回电，却意外等到了庄宁打来的一通电话。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心情糟透了，原本没想接，庄宁似乎有急事，接连打了两遍。
nbsp;nbsp;nbsp;nbsp;等她接通后，庄宁语气焦急，直截了当地说：“阙哥，阙哥出车祸了！”
nbsp;nbsp;nbsp;nbsp;后面庄宁又说了些什么，付迦宜已经听不清，手机“嘭”
一声掉到地上。
nbsp;nbsp;nbsp;nbsp;突发性耳鸣代替听筒里传来的忙音，她脑子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赶往医院的路上。
nbsp;nbsp;nbsp;nbsp;到了急诊部，在门口碰到庄宁，付迦宜没时间理会，径直越过去，到里面寻程知阙。
nbsp;nbsp;nbsp;nbsp;看到程知阙完好无损地坐在那，她来不及松口气，不顾护士在场，缩在他怀里，脸颊埋进他颈间，眼泪完全止不住，打湿了他领口的衬衫面料。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低声哄她：“别哭，我不是好好的？”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咬唇不语，一时哭得更凶，抽泣声不停，一阵胜过一阵。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顿了下，目光发深，轻拍她肩膀。
nbsp;nbsp;nbsp;nbsp;她背部僵直，因他的抚摸慢慢放松。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好一会才平静下来，鼻音浓重：“庄宁说你进医院了，我还以为……”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安慰说：“不过就是把车开到路沿，撞了一下，他小题大做，非要让我来医院做检查。”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他，“……你别把话说得这么轻松，真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nbsp;nbsp;nbsp;nbsp;“没有不舒服，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说完，淡淡扫了刚进门的庄宁一眼，多少有警告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庄宁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阙哥，我发誓，我真的有在电话里跟她说你一点都不严重。”
他也不晓得为什么付迦宜能哭成这样。
nbsp;nbsp;nbsp;nbsp;做完基础检查，护士推着推车离开了。
nbsp;nbsp;nbsp;nbsp;庄宁没在里面待着，到走廊透风，给他们留出单独相处的时间。
nbsp;nbsp;nbsp;nbsp;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想走，被付迦宜按住，对他说：“就算身体没有不舒服，起码得等检查结果出来才能走。”
nbsp;nbsp;nbsp;nbsp;她态度鲜少这么强硬，知道她还在担心，程知阙自是依着她。
nbsp;nbsp;nbsp;nbsp;他拉她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指腹贴在她泛红的眼角，轻轻摩挲。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温吞开口：“庄宁说，你是在去高速收费站的路上撞的车。”
nbsp;nbsp;nbsp;nbsp;“临时起意，想去勃艮第一趟，当时正想给你发条短信，说一声去向，没太注意前面的路，这才不小心出了事故。”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似乎担心她会找不到他，从昨晚到现在，几乎事无巨细地在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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