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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算了下她的安全期，握住她的手，没再让她代劳，俯身，边解扣子边吻她。
nbsp;nbsp;nbsp;nbsp;他进来时，她整个人缩成一团，不断放缓呼吸，尽量让自己不要排斥他。
nbsp;nbsp;nbsp;nbsp;两个人相处，不再隔一层涂了润滑的橡胶，趋近于最无间的一种亲昵。
nbsp;nbsp;nbsp;nbsp;此时此刻，身体有种近乎癫狂的愉悦，付迦宜无端觉得悲哀，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完全沉浸在虚无的极乐世界，享受其中。
nbsp;nbsp;nbsp;nbsp;结束时，程知阙就近点开一盏壁灯，看了眼她腹部残留的白色黏滑，抱她去冲澡。
nbsp;nbsp;nbsp;nbsp;浴室内，白雾向上扩散，渐渐隔绝了视线，浴缸里的热水没过肩膀，两个人几度安静，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从后面抱她，半晌才开口：“和家里人吵架了？”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睫毛颤了颤，“……方叔告诉你的？”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没否认，私心里由着他们误会，“具体的我暂时不想说，可以先别问吗？”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低头看她白皙后颈，“好。”
nbsp;nbsp;nbsp;nbsp;又是一阵沉默。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问：“你这两天是在庄宁那住的吗？”
nbsp;nbsp;nbsp;nbsp;“嗯。”
程知阙说，“涂安娜跟徐淼和好了，他们也在。
她一直说想见你，你想去的话，改日我们一起过去。”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背对着他，自嘲一笑，“好啊。”
nbsp;nbsp;nbsp;nbsp;成乐言的事是个征兆，用蛮力强行撕开一道口子，过往围绕在程知阙身边的桩桩件件突然变得有迹可循。
nbsp;nbsp;nbsp;nbsp;她发现自己像处在一个被精心包装好的半真半假的世界里，周围所有人都在帮他打掩护。
nbsp;nbsp;nbsp;nbsp;她看到的不一定是完整的程知阙，知道的或许也只是他想让她知道的一部分。
nbsp;nbsp;nbsp;nbsp;从浴室出来，程知阙抱她到床上，拿起遥控器，将空调温度调高。
nbsp;nbsp;nbsp;nbsp;他扯过一把椅子，坐在离她半米远的位置，抚摸她额前碎发，“什么都别想，先好好休息。”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侧躺着看过去。
他已经穿戴整齐，衬衫没有一丝褶皱，除了身上多出的那股沐浴露的薄荷清香，整个人和进门前相比大差不差。
nbsp;nbsp;nbsp;nbsp;她突然好奇，他那颗心脏是否和他这个人一样，能及时清理干净，不带分毫留恋，直接抽身。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扯唇笑一笑，佯装平静地说：“你不陪我一起吗？”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缓声说：“我在你这待太久，会惹人怀疑。”
nbsp;nbsp;nbsp;nbsp;“你之前从不在意这些。”
nbsp;nbsp;nbsp;nbsp;“因为你在意，我自然也会跟着在意。”
nbsp;nbsp;nbsp;nbsp;能听出这是好听的话，付迦宜不愿细究，蒙上被子，闭眼装睡，试图把自己和外面隔绝起来。
nbsp;nbsp;nbsp;nbsp;腰侧多出一只手，隔着质地柔软的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耐心哄睡。
nbsp;nbsp;nbsp;nbsp;一段时间过去，她终于睡着，迷迷糊糊做了几个过于真切的梦，再醒来时天色彻底暗下来，周围寂静得可怕，秒针转动声被无限放大。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出了一身汗，心有余悸，想也没想，下床去找程知阙。
nbsp;nbsp;nbsp;nbsp;他不在自己房间，也不在书房和健身室，她完全不知道他在哪，过往对他的了解不足以让她分析出他的行为动机。
nbsp;nbsp;nbsp;nbsp;到底还是意难平。
nbsp;nbsp;nbsp;nbsp;无助情绪浮上来，付迦宜觉得心慌，蹲在楼梯口，双臂抱膝，将脸颊埋进去。
nbsp;nbsp;nbsp;nbsp;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身形一僵，缓缓抬头，借着走廊的顶灯对上程知阙的眼睛。
nbsp;nbsp;nbsp;nbsp;他手里端一个食物托盘，碗碟中摆几道她平时爱吃的小菜，正冒着热气。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扶着膝盖站起来，一步步挪过去，踮脚抱住他。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一顿，空闲那只手回抱她，“怎么光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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