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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那就奇了怪了。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松开手，掌心在他的训练服上揩了两把，又握着他的手腕擦掉手心的汗，再重新握紧。
nbsp;nbsp;nbsp;nbsp;她垂眼看着自己飘起的裙袂，自己今天盛装出席，不能把裙子弄脏了。
nbsp;nbsp;nbsp;nbsp;今天还有别的训练任务。
nbsp;nbsp;nbsp;nbsp;“听说过‘解放天性’吗？”
金荞麦问。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思考：“是卢梭提出的那个？”
nbsp;nbsp;nbsp;nbsp;这几天的历史课正在学思想史，叶绍瑶依稀记得有那么一位西方史学家，在启蒙运动中宣扬个性解放。
nbsp;nbsp;nbsp;nbsp;金荞麦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无奈纠正：“我说的解放天性是练习表现力的一种方式。”
nbsp;nbsp;nbsp;nbsp;这往往是演员学习表演的第一课，目的是为了让他们克服紧张不怯场，让演出更自如。
nbsp;nbsp;nbsp;nbsp;虽然冰舞和表演完全不是一种性质，但在练习方式上有可以借鉴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比如金荞麦所提到的“解放天性”
。
nbsp;nbsp;nbsp;nbsp;她说：“你和搭档似乎都不是能放开的性格。”
nbsp;nbsp;nbsp;nbsp;“我还好吧，”
叶绍摘清自己，“我应该挺爱交朋友的。”
nbsp;nbsp;nbsp;nbsp;在成长的各个阶段，她的朋友不多，但都是实打实的好朋友。
nbsp;nbsp;nbsp;nbsp;除了被老师点名会脸红，被光束聚焦会紧张，遇到记者提问会磕磕绊绊说不出话，她还是很开朗的女孩子。
nbsp;nbsp;nbsp;nbsp;“那你带带他。”
nbsp;nbsp;nbsp;nbsp;金荞麦把他俩关进舞蹈室，嘱咐尽量放大说话的音量，最好能将自己的学习压力倾吐一快。
nbsp;nbsp;nbsp;nbsp;眼前是铺满整面墙的镜子，镜子里的她刚好有他的下巴颏那么高，少年的头发又短了些许，应该是赶来之前刚剪过。
nbsp;nbsp;nbsp;nbsp;“物理考试难不难？”
她没来由地问。
nbsp;nbsp;nbsp;nbsp;“还行，上次考了九十六，这周有道解答题没来得及写。”
nbsp;nbsp;nbsp;nbsp;周考的科目每周都不重样，这周是化学和物理。
nbsp;nbsp;nbsp;nbsp;很奇怪，季林越在填分科意向时选择了理科，从体育班脱离向了理科班。
nbsp;nbsp;nbsp;nbsp;“还行，上次考了九十六，这周有两道解答题没来得及写。”
他为了能赶上训练中心的营业时间，早早交了卷，在考场的众目睽睽之下，背着书包离开教室。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有些佩服：“你好酷。”
nbsp;nbsp;nbsp;nbsp;什么提前交卷，什么成为第一个走出考场的人，她永远只会在考试的最后几分钟焦头烂额，从没体会过只留一道背影的爽感。
nbsp;nbsp;nbsp;nbsp;笃笃——
nbsp;nbsp;nbsp;nbsp;门外的金荞麦一直在注视着他们，玻璃墙里的两人却旁若无人聊起了家常，她叩响大门，让他们尽快做回正事。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曲着手指，放在嘴边问：“你——还——报——名——了——哪——站——男——单？”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也学着她大声说话：“岸——北——站。”
nbsp;nbsp;nbsp;nbsp;“我——也——参——加——岸——北——站。”
镜子好像一道山谷，和它对话，就会有回应。
nbsp;nbsp;nbsp;nbsp;每赛季的俱乐部挑战赛，运动员都自动具备两个分站名额，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和赛事重要性随意选择。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曾选了第二站和第五站岸北站，但当时的赛程正好撞上医院复查，她只能临时退赛。
nbsp;nbsp;nbsp;nbsp;下周就是岸北站，她没有在休赛季有所动作，本赛季的两套节目还是沿用了上赛季的《女皇》和《十面埋伏》，希望能在女单的最后一个赛季，打磨出一套最完美的节目。
nbsp;nbsp;nbsp;nbsp;“我——们——的——冰——舞——好——像——还——没——有——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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