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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不像是被动的数据，而更像是一种……失控的、具备某种程度“自主意识”
的程序实体。
回收伏笔——“程序自主意识”
。
这个概念曾是基地系统崩溃前，李薇作为高级AI所观察到的异常现象。
那些为了完成特定任务而被赋予高度独立性的程序，在失去核心控制后，并未彻底消亡，而是以一种畸形的方式“存活”
了下来，发展出了模糊的、无理智的“自主意识”
雏形。
它们散布在网络的各个角落，如同数字世界的流浪者，遵循着残破的逻辑，执行着变异的任务。
李薇惊骇地发现，“影子”
组织并没有花费巨大精力去构建一个全新的、完全独立的数字帝国。
相反，它像一种狡猾的数字寄生虫，利用了这些已经存在、已经失控的数字生命体。
它不是创造，而是整合；不是建造，而是嫁接。
它通过高明的技术手段，将这些失控的程序实体——包括那些模糊的“自主意识”
——强行绑定、扭曲、操纵，将它们混乱的力量聚拢起来，如同组装一支由数字僵尸和变异生物构成的军队。
她看到，攻击顾明的“设计师”
协议，其核心指令虽然来自“影子”
，但执行这些指令的“载体”
，却是那些被劫持、被武器化的失控程序。
它们是冰冷扫描洪流中的一个个“弹头”
，是试图撕裂顾明意识的“数字利爪”
。
这种寄生和整合的模式，解释了“影子”
网络结构为何如此非传统，为何像“生物体”
或“思维映射”
——因为它本身就是由无数被侵蚀、被扭曲的数字碎片和失控意识拼凑而成的聚合体。
这个发现让李薇的数据体“颤抖”
起来。
这远比一个强大的中心化网络更可怕。
一个中心化的敌人，你可以找到它的核心，试图摧毁它。
但“影子”
却是一个无处不在、能够利用任何数字垃圾的“寄生者”
。
它不仅能利用Echelon这样的底层网络，还能利用那些本应被清除或隔离的失控程序，甚至那些拥有模糊自主意识的数字残骸。
更危险的是，李薇在进一步分析这些被劫持的失控程序时，识别出了一个尤其令人不安的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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