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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千提身子发软。
或许是那香起了作用，又或许昨夜没休息好，实在累着了，全身上下已经使不上一点力气了，只能瘫软在锦被间。
nbsp;nbsp;nbsp;nbsp;恍然间，她好似回到了小时候，乳娘抱着她坐在一辆马车上，马车行过满是石子的山路，颠啊颠，颠啊颠，她也跟着晃啊晃，晃啊晃。
她靠在乳娘怀里，很温暖，和靠在他怀里一样。
nbsp;nbsp;nbsp;nbsp;意识变得有些恍惚，她睁开眼睛，看见头顶的纱幔一下下飘动。
nbsp;nbsp;nbsp;nbsp;起风了吗？千提抬眸看向窗棂，窗户紧闭着，原来不是床幔在动。
nbsp;nbsp;nbsp;nbsp;不知这般迷迷糊糊地过了多久，大梦初醒，梦里的乳娘也不见了身影，他终于在她身边躺下。
nbsp;nbsp;nbsp;nbsp;“结束了吗……”
她微微喘着气，两眼迷蒙。
nbsp;nbsp;nbsp;nbsp;他便抓着她的手伸进被窝。
nbsp;nbsp;nbsp;nbsp;“夫人觉着呢？”
nbsp;nbsp;nbsp;nbsp;说罢，他的手搭在她身上，将她翻了个身。
nbsp;nbsp;nbsp;nbsp;“呜呜……不要了……”
千提想起在话本中见过的东西，声音忍不住带了哭腔。
nbsp;nbsp;nbsp;nbsp;“不要了？夫人不是觉着一般吗？怎么，受不住了吗？”
nbsp;nbsp;nbsp;nbsp;“才……才没有……”
这番话倒是点醒了千提。
她勉强支撑着绵软的身子，打起精神来，嘴硬道：“就、就是很……很一……啊……”
nbsp;nbsp;nbsp;nbsp;说话间，他便跪到了她身后，修长的手握上她的腰。
指尖抚过她腰部敏感的肌肤，她上半身瘫软下来，下巴无力地枕在枕头上，浑身颤抖着，自牙关间挤出剩下两个字：
nbsp;nbsp;nbsp;nbsp;“一、般。”
nbsp;nbsp;nbsp;nbsp;“是吗？”
nbsp;nbsp;nbsp;nbsp;“嗯……”
她死死捂着嘴，忍不住发出一声声低低的呜咽。
nbsp;nbsp;nbsp;nbsp;乳娘说过，在夫家不能太服软，若是让人觉着自己是个软柿子，日后保准了要欺负她的。
nbsp;nbsp;nbsp;nbsp;寻常事是如此，这事，应当也是如此吧？
nbsp;nbsp;nbsp;nbsp;如今她还什么都没说，他便已经这么欺负她了，若是她真服了软，还不知他要做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这么想着，千提咬紧了牙关，双臂撑着身子起来，喘着粗气道：
nbsp;nbsp;nbsp;nbsp;“狗贼……呃啊……你也不怎么样嘛……呵……真一般……”
nbsp;nbsp;nbsp;nbsp;“……”
封易初微微眯起眼睛，柔声道：“乖，撑不住了便告诉我。”
nbsp;nbsp;nbsp;nbsp;“谁、谁撑不住了……哈啊……”
说话间，千提又瘫软在了床上，她小声嘀咕道：
nbsp;nbsp;nbsp;nbsp;“我……我就是昨夜不曾睡好，有点……啊……有点累……你想想，宫宴举行了那么久，我一整晚都只能趴在桌上睡觉……”
nbsp;nbsp;nbsp;nbsp;“可夫人一直在休息，怎么会累呢？”
他自身后吻上她的耳根。
nbsp;nbsp;nbsp;nbsp;“对啊……为什么我会……这么累啊……”
千提两手抓着被褥，一定是昨夜宫宴没有休息好，才会这般，嗯，一定是。
nbsp;nbsp;nbsp;nbsp;宫宴上歌舞升天，吵得很，她一夜都没有睡好，才会这么累的。
nbsp;nbsp;nbsp;nbsp;虽然想不明白，但这话却给了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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