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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门让陆井然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一晚上，陆井然憔悴不少。
当然，他也是。
开门第一句，陆井然就问：“你昨晚没睡么？”
“没有，你不也是一样吗？”
沙发上。
周乐搓了搓手，“你说，我不让你去的话，你就可以不去。”
陆井然声音哑了下，“对。”
周乐看他，“可是以后会后悔的。”
“我选择跟你商量，听你的意见，就是我的选择，我要为我的这选择承担代价，也没有问题。”
陆井然说着，给周乐倒了杯水，“喝点，你下唇都起皮了。”
周乐没喝，陆井然就凑过去，倒了点水在指尖，点在周乐的下唇上。
他总是这样，不爱喝水，总是要他每天看着，才会喝一些。
周乐感受着他信细心的动作，越感受心里越像被陷入泥泞一般难受。
如果以后陆井然不在身边的话，谁还会这样对他呢。
恐慌，无助，舍不得，只要想想几天之后就要失去自己的alpha，周乐就觉得受不了。
他以前从来都没想到自己会依赖一个人成这样。
“你哭了？”
陆井然凑近了，才发觉周乐眼眶下的一圈红痕，眼皮有点肿，现在也隐隐泛着水光。
“别这样好么？”
陆井然轻声祈求着，他无法忍受周乐因为他而变得难受。
他抬手，指腹轻轻擦过周乐眼下。
周乐这才知道自己哭了。
他胡乱地擦擦脸，“我没事儿……”
忍了忍情绪，他问陆井然，“如果、如果出国的是我呢？”
陆井然毫不犹豫，“我会等你。”
周乐看他，“……你不怕我怕变心么？”
高三一年，再加上大学三年，就是四年，四年的异地恋，谁能说的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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