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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默看了看那两张薄薄的纸，犹豫了一下，又放回去了。
起床时天还暗得紧，半个时辰不到，天已大亮了，飘着细碎的小雪。
到厨房吃了早饭，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拜年了。
蒋小牛家离得近，也就一里多地，早上蒋小牛早早就起来了，催促着他二叔要去给先生拜年。
他昨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还见奶奶再跟他二叔说哪家哪家的姑娘好呢，这次蒋大柱竟没推脱，认真听了。
蒋小牛急得都多吃了半碗饭，撑出了个好点子，二叔不顶用，那从先生下手！
互相道过吉祥话，蒋小牛就一屁股坐在碳火旁，一边烤火一边吃零嘴，状似要呆好一会才肯走。
蒋大柱也被卫秋二人热情地拉进屋里坐一会子。
宋先生的新袄子很好看，格外的衬宋先生的气质。
不知是过年喜气上头还是衣裳的缘故，显得宋先生一张小脸格外的红润。
蒋大柱想看，又不敢看，只好偷偷用余光瞄。
粉嫩白皙的瓜子脸，软嘟嘟的小嘴巴蒋大柱赶紧端来茶水喝了两口，两个人谁也未开口气氛略尴尬。
“唔！”
宋先生突然惊呼一声开始揉眼睛。
修长的手指因为寒意而冻的微红，透着一层诱人的粉光，微抿的唇线，不知怎么回事，蒋大柱觉得今天的宋先生格外的诱人！
赶紧放下茶杯，蒋大柱凑近“先生怎么了？”
“有东西落进来了疼～”
蒋大柱又有点气血逆流，刚才先生那句疼不知为何，蒋大柱竟觉出了浓浓的撒娇之感，真叫人骨头都要酥了。
“那，那要紧么？我给你吹吹？”
宋先生向蒋大柱靠了靠，伸了脖子将脸凑近“嗯。”
没了手的遮挡，潋着水光半睁着的勾人凤眼，不算浓密却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像把小刷子，搔的蒋大柱心头痒得紧，甚至捧着宋先生脸颊的手都有点抖。
轻吹了两口气，惹得那小刷子抖得更厉害了，蒋大柱气息有些不稳，吹出的气似乎都打着颤。
两人离得及近，蒋大柱想，若是自己稍一低头，就能亲上那作怪的小刷子，狠狠地一顿亲舔，便能止了痒了。
那尚淌着泪的俊俏小脸就在手心里，蒋大柱喉结上下动了动，却不敢越矩半分。
见蒋大柱那副心痒难耐地样子，宋先生心里倒是高兴得紧，勾引成功！
“嗯好些了。”
宋先生将脸上的泪痕擦掉，故意凑在蒋大柱耳朵边儿“大柱谢谢你”
果然瞧见蒋大柱身子一抖，整个人都僵硬了。
卫秋二人不知在忙些什么，蒋大柱一时不知做什么，起身要去寻蒋小牛。
刚走到门口就被一直偷看的蒋小牛冲过来撞了个满怀。
“做什么这样冒失？”
“我，我找先生。”
蒋小牛冲宋先生道“先生我有句诗不懂，我忘了哪一句，我们到书房里我指给你，你跟我讲罢？”
蒋大柱见状也不便走，被进屋添茶的宋秋拉住又坐回了碳火边。
拉着宋先生去了书房，蒋小牛头探出门见二叔没在附近就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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