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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樊绝眯了眯眼，他讨厌这种别人指挥他和控制他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樊绝，我答应过你。”
燕止突然说。
nbsp;nbsp;nbsp;nbsp;樊绝顿了顿，看向燕止。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为什么，樊绝居然从燕止那双金色的眸里看到了一点儿要他听话的意味。
nbsp;nbsp;nbsp;nbsp;给审判官个面子好了。
nbsp;nbsp;nbsp;nbsp;“这样啊，减多少？能附加大头照业务吗？”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天魔太不稳定了。”
陆政年缓缓端起一杯茶，缓缓吹了吹，“把他带在身边，对你来说并不是好事啊。
九年前，上面就主张……”
nbsp;nbsp;nbsp;nbsp;主张直接斩草除根，湮灭天魔樊绝。
nbsp;nbsp;nbsp;nbsp;燕止垂眸，看着茶汤里氲蕴的水汽：“他罪不到此。”
nbsp;nbsp;nbsp;nbsp;“罪不至死，但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风险，”
陆局长抿了一口茶，“一个拥有强大力量，却不辨是非，随心所欲的魔头……随时都有可能酿成巨大的灾祸。”
nbsp;nbsp;nbsp;nbsp;“你们杀不了他，”
燕止转了话题，“我也不能。”
nbsp;nbsp;nbsp;nbsp;陆政年的目光落到燕止手里的神剑一会儿。
nbsp;nbsp;nbsp;nbsp;是真不能，还是……
nbsp;nbsp;nbsp;nbsp;“你还是这样，”
陆政年缓缓叹了口气，“以罪罚论处，永不动私刑情感，水至清则无鱼，放这样一个人在身边，迟早有一天你会吃亏……”
nbsp;nbsp;nbsp;nbsp;“如果樊绝能改变呢？”
燕止说，“你同意他参与缉拿，不就是希望他……”
nbsp;nbsp;nbsp;nbsp;“谁叫你不肯杀他呢？”
陆政年又重新倒了杯茶，“今天的茶叶里加了干花叶，比往常香。”
nbsp;nbsp;nbsp;nbsp;燕止：“……”
没喝出来。
nbsp;nbsp;nbsp;nbsp;“人也是这样，加点不一样的东西，或许就会变得鲜活起来。”
nbsp;nbsp;nbsp;nbsp;就像那一点玫瑰的花香，驱走了燕止身上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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