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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不幸都是由他自己亲手酿造的，他连怎么爱自己都不会，又有什么能力去爱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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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的笔记本终于耗光了电量，屏幕熄灭，整个房间都归于沉寂，只有鹿安甯压抑的啜哭声。
过了许久，只听夏夜叹了一口气。
挪到沙发，坐在鹿安甯的身边，夏夜伸出手臂，圈住鹿安甯的颤抖的肩膀。
“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这么好啊……”
鹿安甯的下巴托在夏夜的肩膀上，反应了一阵他的话，边哭边说：“是啊。”
“你这么好，可是，我不好的……”
“那又怎么样呢？”
夏夜问。
“你利用了我，又怎么样呢？”
“啊？”
鹿安甯呜咽着直起身，隔着一层眼泪望向夏夜，“我利用你，很不好啊。”
“那就不好呗。”
夏夜笑着问：“到底是谁规定了，只有十全十美的人才能谈恋爱？”
“而且说起利用，我们不是在相互利用吗？”
鹿安甯一怔：“是吗？”
“对啊，”
夏夜点点头，“我依赖你，小好也离不开你。”
“如果不是你，我大概在两年前就带着小好回老家了，你挽留了我和小好两次。
我留下来了，我们谁都没有放弃，才有今天好好科技的一点点成绩……”
“可是，我没有帮上什么忙。”
鹿安甯用手背蹭掉脸上的泪水，“你的成就都是你们努力的结果，跟我没有关系。”
“不是这样，”
夏夜笃定地说，“你给了我勇气，收留了我的不安。
而且最近因为你，我真的很开心。”
“每次想到你，我的心情就会变得好一些。
即使你什么都不做，我只要看看你，就能获得力量。”
鹿安甯的脸颊被他自己蹭得泛红，夏夜轻轻抚摸，拭去他滚落的泪珠：“这么委屈啊。”
“我的整颗心都觉得你好，你利用我也好，喜欢我也好，我都接受。
因为我很需要你，我们互相需要！”
“我们互相需要……”
鹿安甯垂着眼重复了几遍这句话。
夏夜的眼里带些笑意，喝了口酒：“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就因为这个难过了一晚上啊？”
说开了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他需要夏夜，夏夜也需要他。
但还是有些害臊，趁夏夜不注意，鹿安甯偷偷蹭掉眼角的泪水。
“安甯。”
夏夜叫他。
甚至偷偷换了一个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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