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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越猛地转头看他。
“当时李牧告诉我，你要去相亲，我就在想，明明我们相处得那么好，是不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其实你根本没考虑过我。”
顾青越突然握住了纪桑的手，力道大得让纪桑微微吃痛：“我父母确实一直有给我相亲，但是我一次都没有去，我一个都没有见。”
他的语速快得有些慌乱，生怕晚一秒就会造成新的误会。
看着顾青越着急解释的样子，纪桑忍不住勾起嘴角，轻轻抽回手：“不过，我当时，在放弃之前还做了件事。”
其实这件事他本不打算说出口的，但是顾青越的真诚给了他能量，让他也鼓起勇气想要剖白自己，哪怕对他来说，会有些羞耻。
“因为很多人都说我长得好看，我就想，我稍微勾引你一下？会不会有用？”
纪桑的耳尖悄悄泛起粉色，“在海市，工作结束那天，我特意换了件比较漏的衣服，去了你的房——”
话还没说完，纪桑突然闻到一股乌龙茶香飘了过来。
纪桑低头轻轻咳了咳，脸有点红：“……你的信息素。”
顾青越瞬间清醒：“哦哦，对，对不起。”
他捂住了自己的后颈。
等两人都平复下来，便继续去看PPT，画面很快跳转到他们关系的转折点，那次意外的标记。
“求婚？！”
纪桑看到屏幕上的小字，突然瞪大眼睛，他一下有点激动，“可你没提啊！”
顾青越沉声道：“你说是意外。”
“确实是意外啊！”
纪桑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就把矛头指向顾青越，“明明是你说叫我忘记！
是你不想负责！”
“我怎么可能不想负责？”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纪桑喘着粗气，一时无法镇定：“……什么呀，我当时那么说，只是害羞。”
顾青越怔了怔，随即露出一个无奈又释然的笑容：“怪我，我以为你是顾及李牧，才那么说的，我应该多问一句的。”
半晌，纪桑才轻声说：“算了，也怪我不够坦诚。”
然而现在两人怪来怪去的也没什么意思了，事情已经发生，伤害已经造成，无法改变当初两颗心同时被刺痛的事实。
最可笑的是，那些最深的伤口，竟然是自己为自己的划下的。
不过后来李牧的这个误会，中途曾经解开过一次，没想到那时候顾青越都开始筹备自己的告白计划了，却又被突如其来的骚扰短信打乱了所有安排。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这件事，竟然是肖明发给你的？”
“嗯，为了报复我吧。”
“他这人……”
纪桑本来想说肖明现在应该会坐牢，但是怕顾青越问起他，便噤了声。
“他已经被判刑了，以后你也不用担心他再来找你。”
“你知道？”
“嗯。”
顾青越突然转过身面对纪桑，语气里泛起深深的自责，“纪桑，如果我当时在你身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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