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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死人了。”
他才梦醒一般地停下来。
邵月凌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这眼睛她见过，前几次月考比她高两分的那个人，在光荣榜上照片贴在她上面过的那个人。
袁致海。
听起来又俗气又土，和他人一样。
她在成绩单发下来的时候摸过他的名字，那几次真的是气得浑身发烫，她一直都名列前茅，甩第二名好几条街，没想到真正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超过他，而是除掉他。
可是杀人犯法。
这份厌恶化作炙热的欲望让她越爬越高，每个月和他比分数让她得到了和玩赛车一样的刺激感。
不过这不代表她不再讨厌他，而是抵消了想弄死他的冲动。
袁致海就像一个带给她新鲜感的虚拟玩具，直到现在，他们相遇了。
眼前的场面一片狼藉，他的东西散落在地上，沾上了血，雨水并没有把一切冲刷干净，反而把地上的血越洗越远，看起来渗人极了。
他坐在地上喘气，鲜血沿着他的下颌缓缓滑落，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就像一朵一朵绽放的花。
突然，他的视线内出现了一双运动鞋，是他不认识的牌子，看这做工，他只知道很贵。
他抬起头，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女站在他面前，穿着校服，人长得很干净，很温柔。
这是他这一瞬间想到的能形容她的词。
少女又往前走了一步，她离他很近，伞很大，遮住了他的身体，眼前不再有雨水，所以他看得更清楚了，是那个很有钱的年级第一。
学校里有很多关于她的八卦，说她是校园女神，长得好，人好，成绩又好。
“这里没有监控，刚刚那些人不是学校的，你不会被处分。”
她的声音也很温柔，如同冬日里的暖阳，却那么不偏不倚，正好照在他身上。
他的心跳了两下，不起眼，连他自己都没听见。
他张开嘴，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那只很贵的运动鞋踩在了他的钱上，那是他唯一的一张一百块。
鞋在上面轻轻摩擦了几下，就碎了。
“可惜了。”
他听见她说。
少女笑地肆意，眼里全是遮不住的厌恶，她离开的时候还乖巧地冲他挥挥手，仿佛刚刚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雨又打在了他的坚挺的脊梁上，他眼角微微发红，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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