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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种事,缚青雩听说过,却不曾亲眼所见,在国泰民安的社会下,久而久之,自然将其当成一个传说。
nbsp;nbsp;nbsp;nbsp;当年这事引起的轰动不小,为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缚青雩让人把这事给压了下去,但他却从没忘过。
nbsp;nbsp;nbsp;nbsp;明明大臣们都下令了,在各个府城摆设救济点,可他们还是考虑的不够周全,也低估了人在极度恶劣的生存条件下会做出多么丧心病狂的举动来。
nbsp;nbsp;nbsp;nbsp;面对缚青雩的严肃,许云帆同样认真的道:“我知道,因为我永远不会低估人性骨子里的自私,人性也是往往最经不起考验,当年那场水灾,是不是生存下来的,最多的就是精壮的汉子?而死的最多都是妇人夫郎幼童亦或者老人?”
nbsp;nbsp;nbsp;nbsp;“是的。”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其实这件事很容易解决,在救助物资尚未到来,在有限的救助粮的条件下,分发救济粮的官员就该制定领取救济粮的条件,那就是,能来领取救济粮的人,非夫郎、妇人、老人、幼童不可领,而且,官员分发救济粮时,分发足够他们几天的量便可,不可多发。”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
以前的官员们分发救济粮时,一般为了省事,都是有多少,发多少,不管是谁来领取都可以。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叹气道:“你可听过,‘芙蓉肌理烹生香,乳做混沌人争尝’这句话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毕竟你方才自个就说了,在灾荒年间,你所说的易子而食,还有所谓的人吃人,被牺牲的人,永远都是弱势之人,而弱势之人都是哪些人,是女性哥儿老人幼童,如果领取救济粮的前提是只有这些弱势之人方可领取,这便是对他们最大的保护,在能维持生存的情况下,只要不是灭绝人性的人,大抵是不会对自己的家人出手,也不会容许其他人对自己的家人虎视眈眈。”
nbsp;nbsp;nbsp;nbsp;这些道理,可都是老祖宗们传下来的经验之谈。
nbsp;nbsp;nbsp;nbsp;缚青雩沉默了。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所说的对策,几乎是没怎么想就脱口而出,而当年,满朝官员还是想了一天才想到解决之法。
nbsp;nbsp;nbsp;nbsp;倒不是说官员们不如许云帆,而是在灾荒面前,需要考虑的事实在是太多,有些事很难顾虑周全。
nbsp;nbsp;nbsp;nbsp;加之,一些事情,未身临其境,如何做到感同身受?
nbsp;nbsp;nbsp;nbsp;因此,他们才会低估了在生存面前,人性的丑陋。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能说出这番话,说明他想得很深。
nbsp;nbsp;nbsp;nbsp;这一点,深得缚青雩的欣赏。
nbsp;nbsp;nbsp;nbsp;一次简单试探,足以证明,许云帆这小子看起来年纪小,可思考之深,足以令人敬佩。
nbsp;nbsp;nbsp;nbsp;“其实,我那侄儿不解的问题还有另外几个,我可以跟你聊聊吗。”
nbsp;nbsp;nbsp;nbsp;“你说,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nbsp;nbsp;nbsp;nbsp;“咱们站这里聊总归不是个事,正好,我房间里带了一些上好的茶叶,你要不要尝尝?我喊人给咱泡上?”
nbsp;nbsp;nbsp;nbsp;缚青雩让人找来茶桌椅子,就在夹板上同许云帆喝上了,但缚青雩并未操之过急,与许云帆天南地北闲聊着。
nbsp;nbsp;nbsp;nbsp;两人聊的越多,缚青雩面上表情未有丝毫变化,内心却震撼不已。
nbsp;nbsp;nbsp;nbsp;缚青雩因为坐在那个位置上,所知之事自是比之其他人更多更全面,也能从一本奏折中窥探到其他人未能发现的问题,这样的本事,是身为皇子,从小就被培养出来的最基本的能力,更不用说继位这么多年,身处高位纵观全局的大局感。
nbsp;nbsp;nbsp;nbsp;可许云帆才多少岁?
nbsp;nbsp;nbsp;nbsp;说句不夸张的话,很多人在他这个年纪,眼界,见识,经历,可以说是刚刚起步,但许云帆所表现出来的,说出口的话,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nbsp;nbsp;nbsp;nbsp;无论缚青雩谈到什么话题,许云帆总能接得上,在缚青雩“不经意”
间提问一些问题时,许云帆给出的见解总能让缚青雩眼前一亮,茅塞顿开。
nbsp;nbsp;nbsp;nbsp;缚青雩必须承认,与许云帆聊天,他是真的感到很舒服,无论是许云帆的谈吐还是言论中体现出来的行事作风都让缚青雩感到很舒服,两人聊的欢畅,好像很有话题。
nbsp;nbsp;nbsp;nbsp;可越是感到舒服,许云帆所表现的高情商才会让缚青雩感到可怕,他这不是遇到了知己,恰恰相反,这些事反而证明了许云帆不过是在向下兼容他罢了。
nbsp;nbsp;nbsp;nbsp;缚青雩深深的注视着许云帆,在许云帆略感不适时开口道:“许小兄弟,其实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太明白。”
nbsp;nbsp;nbsp;nbsp;这人问题怎么这么多?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喝了缚青雩那么多茶水,要不是看在这些茶叶确实不便宜的份上,许云帆说不定早拍拍屁股走人了,“你直说就是。”
nbsp;nbsp;nbsp;nbsp;缚青雩转动着大拇指上青亮的玉扳指,并未看许云帆,“这事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只跟你说,你切不可转头同第三人说知道吗。”
nbsp;nbsp;nbsp;nbsp;听听,这话怎么那么像,“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其他人都不知道,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
一样?
nbsp;nbsp;nbsp;nbsp;往往这样的秘密,本就不算秘密可言。
nbsp;nbsp;nbsp;nbsp;“你少框我,你确定你要说的事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缚大哥,你莫不是欺负我一个村里来的汉子,啥也不知道,所以以为我很好骗?”
nbsp;nbsp;nbsp;nbsp;缚青雩一噎,“好吧,其实也不止你我两人知道,但这事,知道的人确实不多,而且此事事关重大,是不可外传的大事,实话告诉你,这可是大晏朝的国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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