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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听擦着眼泪道。
陈青平：“……”
陈青平把快要到了的车给取消订单，对方给他刷了个愤怒。
老陈在周围左转转又看看，终于看到掩藏在十字路口对面的办公大楼，下面有个简约风的咖啡馆。
路听跟着陈青平，穿过马路，委屈巴巴来到咖啡馆。
这栋写字楼是庆南龙头卫视的，来这里上班的全都是时尚聚焦的白领。
咖啡厅一进去就不像是平民消费，位列中间长桌上的那些咖啡豆各个一包好几千。
陈青平勾手要了一份菜单，推给路听让小孩先点。
陈青平都三十好几了，路听在他眼中就是个孩子。
但这菜单上的咖啡显然不是路听消费的起的，也不是路听爱喝的，全都是一看就瓜苦瓜苦的样子。
路听冻的关节泛红的手指，在那厚重的菜单上慢吞吞翻。
翻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喝什么，都不太认识，冒云朵的又不太敢点。
陈青平低头看了几分钟手机，抬头时见路听仍旧没点好，把菜单又给合上。
他也没问，直接跟旁边站僵硬了的服务生道，
“来杯阿华田吧。”
路听推着菜单的胳膊一顿，抬了抬头。
陈导怎么知道他很喜欢喝阿华田？
路听冻的苍白的小脸上还沾着几颗泪珠，被厚重的羽绒服包裹，看着小小的，又想让人抱抱。
陈青平有点儿能理解了祁聿风会看上这个妹夫的缘由，但当务之急他得把祁聿风吩咐他的事情给做完，事情搞砸了祁聿风会弄死他。
阿华田很快就上来，陈导自己要了杯手冲，热气在冬日的空调屋内腾腾往上翻涌，路听忐忑不安地在裤子缝间绞着双手，褐色的阿华田倒映着他的脸，他局促着语调，在陈青平开口前，先张开了嘴。
他实在是没办法，立刻就赔出来十五万块钱了！
“陈导，对不起，我知道您很生气，我真的知错了……”
他一着急，就有点儿打开话匣子，絮絮叨叨把所有难以言说都给倒出肚子，他省略去跟祁聿风在一起的那些事情，解释自己和祁家闹翻了，手上的积蓄可以全部赔给他，
“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一下子拿出十五万……我、我刚辞职，一定马上就找下一份工作，求您能不能再宽恕一段时间，我保证半年之内给您还清楚所有钱！”
“……”
陈青平皱了皱眉。
这幸亏没叫祁聿风一起来听，半年弄十五万，他找什么工作能这么来钱？据说前阵子路听为了保公司去那种地方跳舞，被祁聿风撞见后祁聿风差点儿让庆南中央那一领导班子直接下台，路听要敢因为这虚虚十五万再去找什么不正当方式捞钱，他的这身皮都得被祁聿风给脱一层！
陈青平露出一个挺无奈的表情，尽管这个表情在路听眼里又是很不耐烦的表象。
路听瞬间无声，低下去头，使劲攥了攥手指。
两人之间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陈青平叹了口气，主动打破了沉默，
“路听，你是认真以为我是来找你要钱的啊？”
路听磕磕绊绊：“您在警察局不是……”
“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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