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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第25章
nbsp;nbsp;nbsp;nbsp;热水不断冲刷着后背，高温烫得人皮肤发红。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却好像感觉不到，赤条条站在热汽蒸腾的浴室里发呆。
nbsp;nbsp;nbsp;nbsp;下午艾拉脸上复杂的表情还在脑海中盘旋，她的声音震耳欲聋——
nbsp;nbsp;nbsp;nbsp;“你们现在这样还不算在一起吗？”
nbsp;nbsp;nbsp;nbsp;“家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段栩然反问她。
nbsp;nbsp;nbsp;nbsp;但是艾拉说，小渊一看就对他有别的心思。
nbsp;nbsp;nbsp;nbsp;她告诫段栩然，如果他不想和小渊发展出家人之外的其他感情，该和他保持距离。
nbsp;nbsp;nbsp;nbsp;说小渊像喜欢女人一样喜欢他，段栩然是不相信的。
nbsp;nbsp;nbsp;nbsp;孩子看起来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想到这些？
nbsp;nbsp;nbsp;nbsp;可段栩然还是很苦恼。
nbsp;nbsp;nbsp;nbsp;年龄相差无几的家人，应该如何相处？他从没有过兄弟姐妹，不知道家人之间的亲密界限在哪里。
nbsp;nbsp;nbsp;nbsp;是不是他在无意识间对小渊依赖过度了？
nbsp;nbsp;nbsp;nbsp;咚咚——
nbsp;nbsp;nbsp;nbsp;浴室门忽然颤动两下，小渊在外敲门问：“小然，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这个澡好像是洗得太久了。
nbsp;nbsp;nbsp;nbsp;眼见门把手转动，外面的人似乎想要推门，他慌忙叫道：“我没事，别、别进来，我马上出来。”
nbsp;nbsp;nbsp;nbsp;把手停了一下，小渊问：“真的？”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是真的！
你不要进来啊！”
nbsp;nbsp;nbsp;nbsp;小渊沉默两秒，发出一声垂头丧气的“哦”
，似乎很为没帮上忙而遗憾。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
nbsp;nbsp;nbsp;nbsp;有时候也很难分清，家人这条界限到底是被他们谁模糊的。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出来以后，换小渊进去洗澡。
nbsp;nbsp;nbsp;nbsp;趁着小渊不在，他将小机器人拽到床边，悄声问：“小方，你觉得我和小渊的关系像不像家人？”
nbsp;nbsp;nbsp;nbsp;小方：“家人是指和自己有血缘关系、婚姻关系和法律关系的人，小主人和二主人之间应当属于寄养关系，虽然没有法律强制约束，但有感情作为纽带，当然可以算作家人。”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有点被绕晕了：“那别的家人也会像我们这样相处吗？”
nbsp;nbsp;nbsp;nbsp;小方的屏幕上出现一个“运算中”
的标志，片刻后说：“我无法确定。”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想了想，干脆直接道：“如果两个人谈恋爱了，应该如何相处？会有多亲密？”
nbsp;nbsp;nbsp;nbsp;这一次，“运算中”
的标志持续得更久了，最后弹出一块又一块马赛克，糊满整个屏幕。
nbsp;nbsp;nbsp;nbsp;“小方是为儿童服务的机器人，□□以上的内容没有权限查看。”
机器人的声音无比冷静。
nbsp;nbsp;nbsp;nbsp;“十八……”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还要细问，浴室门咔哒一声打开，他脚一抖，把小方踢到床底。
nbsp;nbsp;nbsp;nbsp;小渊擦着头发走到床边。
nbsp;nbsp;nbsp;nbsp;发尾的水滴沿着脖颈淌过他凸起的锁骨，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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