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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开祭坛”
。
nbsp;nbsp;nbsp;nbsp;“他让你回来，你就真只打算待南疆了啊？”
老人敲了敲烟斗，这回什么都没敲出来，便从腰上解下捆草叶，一点一点填进去，“他没教过你什么叫……叫锲而不舍吗”
nbsp;nbsp;nbsp;nbsp;老人原本想说的是“死缠烂打”
，词到嘴边转了转，觉得对那位有点大不敬，又临时换了个文雅点的。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师巫洛直接朝祭坛下走去。
nbsp;nbsp;nbsp;nbsp;“就算是他说的，你也不能全听，再说了，他只是让你回南疆，又没说你不能再去找他吧。”
老人在烟雾里咪起眼，习惯了十句话九句不会得到回答的待遇，“你不去找他，就有别人去找他了。”
nbsp;nbsp;nbsp;nbsp;背后脚步声一停。
nbsp;nbsp;nbsp;nbsp;“对了，”
老人急忙补了一句，“你好歹先去巫咸那里，把伤治一治，就这样直接去找他，当心又被赶回来。”
nbsp;nbsp;nbsp;nbsp;脚步声朝灵山方向去了，老人慢悠悠地吐出口烟，叹了口气。
nbsp;nbsp;nbsp;nbsp;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是他教的没错……可一些事，是不能等那个人来教你的啊。
nbsp;nbsp;nbsp;nbsp;过了一会，一背上负箭的巫民步履匆匆地走了上来。
nbsp;nbsp;nbsp;nbsp;“巫老，太乙来信。”
nbsp;nbsp;nbsp;nbsp;老人把烟斗磕在石上：“拿来。”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舟子颜恭恭敬敬地将太一剑捧上圜坛。
nbsp;nbsp;nbsp;nbsp;鱬城的大小祭祀，都在这里举行，但与前日举行“归水”
相比，场面无疑郑重了许多。
四方棂门下各立十二名祝师祝女，具敛容负剑。
舟子颜将太一插至高台上后，陶容长老站在第二重坛上，低喝一声：“起！”
nbsp;nbsp;nbsp;nbsp;水声哗啦。
nbsp;nbsp;nbsp;nbsp;圜坛之外，数里银湖中，一片片青瓷碟破碎而出，水珠飞溅里，瓷盏中心的红烛“呼”
地一下齐齐燃了起来，仿佛水面上忽然生出无数片荷叶，荷上开出无数红莲。
水纹与火光碰撞，转瞬间构成一个天地交融的阵。
nbsp;nbsp;nbsp;nbsp;水阁中旁观的娄江倒吸一口冷气。
nbsp;nbsp;nbsp;nbsp;“真厉害啊……”
nbsp;nbsp;nbsp;nbsp;他喃喃道，神色复杂。
nbsp;nbsp;nbsp;nbsp;烛火的每一次明暗，水波的每一次变幻，都是阵术的一次流转，如非亲眼目睹，他是绝不可能相信，这世上竟然有人能同时计算火光和水纹，然后以这么微妙流离之物，布置出一个静谧无比的阵。
nbsp;nbsp;nbsp;nbsp;长老们的评价没有错。
nbsp;nbsp;nbsp;nbsp;舟子颜的确是山海阁古往今来的第一天才。
nbsp;nbsp;nbsp;nbsp;如果他没有离开山海阁，没有回到鱬城，没有在数亿鱬鱼上耗尽光阴，谁都能肯定地说他早已名震天下。
nbsp;nbsp;nbsp;nbsp;有些人就是这样，他生来就仿佛只为了让世人惊叹。
nbsp;nbsp;nbsp;nbsp;“靠……”
左月生也在喃喃，“什么情况？太一剑怎么不抽他？仇薄灯，你这破剑，忒不是东西了吧？”
nbsp;nbsp;nbsp;nbsp;仇薄灯坐在栏杆上，面对祭天这么郑重严肃的事情，他屈起一条腿，往膝盖上搁了个果碟，挑挑拣拣地寻找能下口的。
闻言，头也不抬地回左月生：“主要看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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