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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先从回忆当中回过神来，歪着头问道：“林沐同给你们几个放假了？”
nbsp;nbsp;nbsp;nbsp;“嗯。”
娄危轻轻应声。
nbsp;nbsp;nbsp;nbsp;“难怪……”
祝闻祈“啧啧”
两声，而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nbsp;nbsp;nbsp;nbsp;“林沐同是不是又新搬了几盆灵植回来？”
nbsp;nbsp;nbsp;nbsp;说话后，娄危眼底的笑意反而更加明显。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微微蹙眉，莫名觉得娄危笑得很欠揍：“你笑什么？”
nbsp;nbsp;nbsp;nbsp;娄危止住笑意，而后开口道：“林长老外面设了法阵，特意发话，让我告诉师尊，休想打他灵植的主意。”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
nbsp;nbsp;nbsp;nbsp;清汤大老爷！
nbsp;nbsp;nbsp;nbsp;突闻噩耗，祝闻祈忍不住哀叹起来，转头去看窗沿上的绿萝，希望翠花还能继续坚持几天。
nbsp;nbsp;nbsp;nbsp;娄危顺着祝闻祈的目光看了过去，语气随意道：“听说今日花神节有不少商贩会在街旁摆摊，师尊可要一同前去？”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回过神来，慢半拍才发觉娄危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nbsp;nbsp;nbsp;nbsp;眼神幽深，眼底的情绪复杂，他看不明白。
nbsp;nbsp;nbsp;nbsp;大脑中名为警惕的那根线忽地被拨动了下，祝闻祈眨了眨眼，慢半拍才发现又过了界。
nbsp;nbsp;nbsp;nbsp;他慢吞吞地摇了摇头，望向娄危，眼神冷静：“不去。”
nbsp;nbsp;nbsp;nbsp;态度骤然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祝闻祈抬眼，目光落在娄危一直稳稳当当撑着伞的手上。
nbsp;nbsp;nbsp;nbsp;他后退一步，撤出伞的距离。
nbsp;nbsp;nbsp;nbsp;娄危愣怔片刻，攥着伞的手悄然握紧。
nbsp;nbsp;nbsp;nbsp;对面之人滑得像是泥鳅一般，要废极大的力气威逼利诱，才能慢慢引出来。
但只要稍不注意，都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退回自己的领地。
nbsp;nbsp;nbsp;nbsp;变化得毫无规律。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态度坚定：“学堂好不容易休息一日，你也回去休息吧。”
nbsp;nbsp;nbsp;nbsp;说着，便要关上殿门。
nbsp;nbsp;nbsp;nbsp;娄危手依旧抓着门框，丝毫没有要退回去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皱眉：“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nbsp;nbsp;nbsp;nbsp;娄危定定地望着他，因为用力，扶着门框的手上青筋都变得突起。
nbsp;nbsp;nbsp;nbsp;“是我不明白。”
nbsp;nbsp;nbsp;nbsp;声音很轻，顷刻间便消散在寒风当中。
nbsp;nbsp;nbsp;nbsp;却一字不落地飘进了祝闻祈耳中。
nbsp;nbsp;nbsp;nbsp;房檐上的雨断断续续地顺着落到台阶上，形成一洼洼大小不一的水坑。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抿了抿唇，垂下的眼睫挡住了眼底所有情绪。
nbsp;nbsp;nbsp;nbsp;不知过了多久，祝闻祈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nbsp;nbsp;nbsp;nbsp;“……总有一天，你会走出加了盐的酥酪，走出这里，走出学堂，走出玄霜派。”
nbsp;nbsp;nbsp;nbsp;仙界四派十宗会如同浮光掠影一般飞过你身后，天之骄子在你面前也如同一粒尘灰，没有人能再阻挡你的坦途，剑刃出鞘后，一切便会尘埃落定。
nbsp;nbsp;nbsp;nbsp;从此坦途，便也分明。
nbsp;nbsp;nbsp;nbsp;“到那时候，明白不明白的，也就不重要了。”
nbsp;nbsp;nbsp;nbsp;他本就只是为苟活才挣扎到现在，不能，也不该妄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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