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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道。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低下头，又在娄危掌心打了个对勾。
nbsp;nbsp;nbsp;nbsp;“都说了，我酒量很好。”
nbsp;nbsp;nbsp;nbsp;声线比起平常更轻些，指尖却不大安分，划来划去，仿佛把娄危的手掌当成了自己的画板。
nbsp;nbsp;nbsp;nbsp;如同羽毛从掌心轻轻拂过，娄危攥住祝闻祈的手腕，手指无意识滑过那颗痣：“当真？”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抽了下，没抽动，干脆任由娄危攥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又去拿酒壶：“你不会怕了吧？”
nbsp;nbsp;nbsp;nbsp;娄危没动，语气相当平淡：“若是没醉，你早就抽出剑来砍我的手了。”
nbsp;nbsp;nbsp;nbsp;说着，依然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大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凛然。
nbsp;nbsp;nbsp;nbsp;酒壶里满满当当，祝闻祈对着壶口深深吸了口气，半晌才看向娄危，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我平常有这么残暴？”
nbsp;nbsp;nbsp;nbsp;娄危随意点头：“差不多。”
nbsp;nbsp;nbsp;nbsp;“那也是你应得的，”
祝闻祈理直气壮，端起酒壶，下压手腕，而后分毫不差地倒在了离酒杯不远的地方——即娄危的身上。
nbsp;nbsp;nbsp;nbsp;娄危：“……”
nbsp;nbsp;nbsp;nbsp;一袭黑衣本就贴身，酒水淋淋漓漓地顺着衣襟一路向下，将身上的轮廓描摹得更加清晰。
nbsp;nbsp;nbsp;nbsp;“没醉？”
他扬眉道。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手还悬在半空中，本就不清不楚的思绪被酒气一熏，更加混沌起来。
nbsp;nbsp;nbsp;nbsp;“……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
良久之后，祝闻祈盯着娄危的衣裳慢吞吞开口。
nbsp;nbsp;nbsp;nbsp;“想到什么？”
平日里祝闻祈极少展现出这副模样，仿佛只有在喝醉时，才会露出他真实性格的一角。
因此娄危并未生气，只是耐心当着祝闻祈的捧哏。
nbsp;nbsp;nbsp;nbsp;“按照话本里的正常发展，”
祝闻祈微微蹙眉，像是在努力回忆一般，“这个时候我会慌里慌张地站起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帕子，坐在你身上去擦酒渍……”
nbsp;nbsp;nbsp;nbsp;“就像这样。”
祝闻祈伸出两根手指，搭在娄危大腿上，模仿着人的动作走了两步，而后“跪”
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微凉指尖隔着一层薄薄布料摩挲，几乎是瞬间，娄危全身肌肉变得紧绷，连带着呼吸都停滞半瞬。
nbsp;nbsp;nbsp;nbsp;他仰起头，不去看祝闻祈的眼睛，几乎是有些咬着后槽牙道：“祝闻祈……”
nbsp;nbsp;nbsp;nbsp;话音落下，祝闻祈眨了眨眼，将手收了回去：“不好意思，演得有点过了。”
nbsp;nbsp;nbsp;nbsp;“总之，我本以为这种事情只有话本里会出现，”
祝闻祈规规矩矩地抽回手，眼神并不澄澈，也没昏头到酒蒙子的程度，“看来还是我见识的少了。”
nbsp;nbsp;nbsp;nbsp;他盯着那壶酒，眼神中满满当当都是痛惜：“早知道直接对着壶嘴喝。”
nbsp;nbsp;nbsp;nbsp;娄危半眯着眼，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坐姿，好让对面之人能够忽略过去自己身体某处的变化：“是吗？”
nbsp;nbsp;nbsp;nbsp;“不说这个，”
祝闻祈摇了摇头，“你还没问我藏哪儿了呢。”
nbsp;nbsp;nbsp;nbsp;娄危深吸一口气，盯着窗外的月色看了半晌，只觉自己今天要把这辈子的耐心都交代在这儿了。
nbsp;nbsp;nbsp;nbsp;“在哪儿？”
nbsp;nbsp;nbsp;nbsp;祝闻祈再次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求我啊。”
nbsp;nbsp;nbsp;nbsp;娄危破罐子破摔：“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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