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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向老佟，＂他才是我爸爸，佟爸爸会教我写字，会给妹妹抓萤火虫，你呢？你只会让妈妈哭！
＂
小丫也探出头，奶声奶气却坚定：＂坏蛋，走！
＂
林承良在众人的注视下，狼狈地爬起来。
临走前，他最后看了荷香一眼，却只看到对方转身哄孩子的背影。
冷冷的夜风着卷走他的呜咽，他踉跄着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一抹凄凉的背影，和满院重新燃起的温暖灯火。
林承良失魂落魄的身影还未完全消失在夜色中，院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压抑的抽噎。
张丽华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因为着急出门，衣服扣子错着位。
她灰白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一张脸上全是泪水，老林跟在后面，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焦急。
＂我的乖孙女！
＂张丽华一眼就看到躲在荷香身后的大丫和小丫，三步并作两步扑过去。
她颤抖着双手捧起大丫的小脸，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蜿蜒而下，＂让奶奶看看，是不是瘦了？＂
说着，又哭泣着要去抱小丫。
小丫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直往荷香怀里钻，大丫却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老林颤抖着摘下帽子，露出稀疏的白发，声音哽咽：＂荷香，苦了你了......＂
他的目光扫过荷香微微隆起的小腹，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荷香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张丽华一把抱住，老人身上熟悉的皂角味混着泪水的咸涩，瞬间勾起了许多回忆。
＂娘......＂
荷香刚开口，就被张丽华打断。
＂别说了，是我们林家对不住你！
＂
“无论你怎么对待林承良，都不怪你！”
张丽华泣不成声，转头狠狠瞪了眼林承良离去的方向。
＂那个混账东西，他活该啊！
＂老林重重地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悔恨。
这时，大丫突然扯了扯张丽华的衣角，仰着小脸认真地说：＂奶奶，我妈妈怀孕了，快要生小弟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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