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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胜宇深深看他，“你竟然就是秦青……善淩堂兄竟是嫁给了这样的一位英雄豪杰，此生足矣！”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赶紧扯开他的手，起身就要走：“疯子，别沾我。”
nbsp;nbsp;nbsp;nbsp;谢胜宇死死拉住他：“那人竟没跟你说吗？哦，他倒是提过，说你们谨慎起见，探子的行踪与身份都十分隐秘，相互之间并不相识，甚至，若跳过自己的上线与下线见到这条线上的其他人，也互不相识。
即便以你和宋淮安的地位也不一定知道全部探子的身份。”
nbsp;nbsp;nbsp;nbsp;“如此一来，既能确保探子的安全，若不幸一人被擒且出卖义军，他也供不出太多的来；并且同一样情报可以交互验证，方便存真去伪。”
nbsp;nbsp;nbsp;nbsp;谢胜宇猛地拔高声音，激动道：“真是天才之举！”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啪的轻车熟路朝他脸上一巴掌，怒道：“你怎么不去大街上嚷嚷？不，你索性去东厂门口嚷嚷！”
nbsp;nbsp;nbsp;nbsp;谢胜宇捂着半边脸继续忍，还要压低声音道歉，将这出戏唱下去。
nbsp;nbsp;nbsp;nbsp;他只当顾望笙过分谨慎还在测试自己，而他颇有自信自己最终能通过测试。
譬如刚刚所说的白龙匪军那庞大而谨慎的探子组织的巧思，是真的。
nbsp;nbsp;nbsp;nbsp;除了上次那个匪军叛徒涂蟠，二皇子曾抓到过几个匪军探子。
严刑拷打、威逼利诱之下，有嘴硬宁死不屈的，也有肯招的，可由于那组织的设计，压根招不出多少东西。
nbsp;nbsp;nbsp;nbsp;最终二皇子得到最有用的情报反倒是这一点。
nbsp;nbsp;nbsp;nbsp;而二皇子将此事告诉了谢胜宇，并且指点他用来取信于顾望笙。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只在心中想道：嗯，谢善淩是挺天才的，若肯重新出山，就更天才了。
nbsp;nbsp;nbsp;nbsp;“殿下……不，秦将军，我更愿这样称呼你！
这才更显出你的荣耀！”
nbsp;nbsp;nbsp;nbsp;迎着顾望笙微妙的神情，谢胜宇声情并茂。
nbsp;nbsp;nbsp;nbsp;“你还不信我吗？我对你们可太有用了，虽然只在吏部任小职不起眼，却也因此不易惹人注目，人们通常不对我设防。
吏部管百官的考评迁升，若说起对百官的了解，其实不比东厂差多少。
你想，若义军握有百官不能为外人知的把柄秘密……那便宜之处岂不大大的？”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一时没有接话，他只是反复深呼吸，半晌，他看着谢胜宇问：“你联系上了匪军安插在京城中的眼线？那眼线此刻在哪？叫什么？”
nbsp;nbsp;nbsp;nbsp;谢胜宇欲言又止：“这……按照义军的规矩，就算是你，我也不能说。
但他说他已经告诉他的上线了，待一层层报上去，早晚你会知道是谁。”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不置可否，说：“我不明白，谢家其他人都忠君爱国，全无二心，就算谢善淩心灰意冷，也只是从此不问世事。
怎么就你竟一心投匪？”
nbsp;nbsp;nbsp;nbsp;谢胜宇摆摆手：“那些人都是愚忠，不值一提。”
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你确定谢家只有你一个投匪的？”
nbsp;nbsp;nbsp;nbsp;谢胜宇怕若自己胡乱攀扯别人，顾望笙会去找那人对质，反倒露馅不好，便只说：“是，只有我一人投匪……哎，怎么还叫投匪呢？我这叫弃暗投明！”
nbsp;nbsp;nbsp;nbsp;“哦。”
顾望笙的神色忽然冷漠起来，转身朝门口走去。
nbsp;nbsp;nbsp;nbsp;“哎，殿下！”
谢胜宇只好又去追他。
nbsp;nbsp;nbsp;nbsp;追到门口，顾望笙伸手打开了门，抬脚出去了。
谢胜宇的视线随着他的背影而动，突的怔住，与门口一脸似笑非笑的三皇子四目相对。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谢胜宇还没回过神来，顾裕珩懒洋洋道：“抓回去。”
nbsp;nbsp;nbsp;nbsp;“……等、等等！
这、这怎么一回事……三殿下怎么……大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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