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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个身上多伤多病的，席玉麟这礼送得不错，用了心。
“你怎么考虑的？”
nbsp;nbsp;nbsp;nbsp;“我这回还是得去，时间都约好了。
但这以后，他若再来找，我就不去见。”
nbsp;nbsp;nbsp;nbsp;“哼，你想得倒简单！
若是以前就罢了，反正你谁都不见。
现在你又要捞钱，能见别人，偏不见他，‘不患寡而患不均’知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你还是为我着想的嘛。
镜老板，好师兄，别为难我了，我是有家室的人。”
他难得说了句软话，镜花这个缺心眼的立刻就高兴了，摆手道，“去吧。
知道敬着我就好！”
nbsp;nbsp;nbsp;nbsp;离开的路上，席玉麟想，当年要是能把这句“好师兄”
对席秉诚说出口就好了。
nbsp;nbsp;nbsp;nbsp;几日后，他趁中午吃饭的时候溜出去，上了那位东家的车。
拍宣传海报是件很简单的事，他点了支烟，夹烟的胳膊支在桌面上，桌下的长腿跷着，裤腿被微微往上拽，露出深蓝色条纹长袜——嘿嘿，霍眉买的。
霍眉在整理了家中的衣物后，惊异于他的袜子全是白色，“你穿皮鞋配白袜子？”
nbsp;nbsp;nbsp;nbsp;席玉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他以前还都是短袜呢。
席香阁勒令他穿长袜，他都新买了。
nbsp;nbsp;nbsp;nbsp;于是霍眉又从头讲了一遍她的创业史，最终回到皮鞋配袜子这个话题上，说她的店里就只卖深色袜子。
袜子本来是为了挡脚踝的，白袜岂不是更强调了脚踝的存在了？裤子、鞋子都是黑的，中间一截白，就吸着人往那儿看，不雅观。
隔天她出门逛街，就给他买了一摞厚薄不一的深色袜子回来，配皮鞋。
nbsp;nbsp;nbsp;nbsp;东家当场结了现金，他婉拒了送他回去的邀请，自己慢慢走回去，脑子里还在想霍眉。
那支燃着的烟在手上，因为拍摄《百年好合》的缘故，他学会了抽烟；不过仍一路擎着，路过泔水桶时将其扔了。
nbsp;nbsp;nbsp;nbsp;霍眉此刻宛如一只斗鸡，吃完午饭，精力充沛，敲响了201的房门。
她观察好久了，201就一个女人独居，到周末的时候才会有个男人来坐一坐。
nbsp;nbsp;nbsp;nbsp;门开了，那女人从门缝后探出半张脸，“干啥子？”
nbsp;nbsp;nbsp;nbsp;霍眉举着个桃红色的肚兜，“你肚兜掉我们家窗台上了。”
nbsp;nbsp;nbsp;nbsp;那女人伸手就拿，她退后一步，骂道：“谢谢也不说？老子忍你很久了，每天不倒泔水桶，就放在门口，整个楼道都是臭的，就下一层楼也下不了啊？还有，三更半夜开什么无线电，邻居不用睡觉的？”
nbsp;nbsp;nbsp;nbsp;那女人显然也是整日无所事事的，见有人送上门找架吵，把槟榔呸一口吐在泔水桶里，尖声道：“你装修的时候我还没说你呢，每天凿墙，我不用睡觉的？”
nbsp;nbsp;nbsp;nbsp;“我白天才装修，你白天睡觉？”
nbsp;nbsp;nbsp;nbsp;“那也不必听噪音吧？我放的无线电都是钢琴曲，你有什么受不了的？”
nbsp;nbsp;nbsp;nbsp;两个女人站在楼道里酣畅淋漓地对骂了半个小时，到后面渐入佳境，霍眉发现此人言语之污秽程度与自己不上相下，真有棋逢对手之感。
后来口干了，她就下楼喝水，临走前她道：“你是男人养在外面的姨太太吧？”
nbsp;nbsp;nbsp;nbsp;“哈！
可真会造谣，我不工作就是当姨太太的？我家里有钱，让我每月出去收租子过活。”
nbsp;nbsp;nbsp;nbsp;“妹妹，我懂你，”
霍眉嬉笑道，“我以前就是当姨太太的，在外面也爱说自己收租子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这趟上去主要目的是提醒她别三更半夜放无线电了。
霍眉自从离开何家后，怎么都睡不够，似乎要把那些起早贪黑的时日全补回来，被吵醒也能瞬间睡着，床上没床垫、硌得不舒服，她也能忍着睡着。
席玉麟更不必说了，直接吃强效安眠药，十分钟必然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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